闻言,本就心里不顺的沈满荆更是郁结成了一团疙瘩。
步锦笙怕不是个傻子吧,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承认错误,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你和他就只有一面之缘!”沈满荆愤愤不平的说道:“你都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接近你,他做这些是要干什么!”
步锦笙一头雾水的反问:“你知道?”
话音一落,二人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情皆愣在疑惑上。
沈满荆心里像是憋着什么心事,他不得不假装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赶紧站起来,说道:“这些话还用得着我提醒你吗?你这么大人了,你自己难道没有觉悟吗?”
“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步锦笙疑惑的看着他。
顿时,沈满荆心底一梗塞,佯装镇定,“你爹娘如何教育你,让你出门在外注意自己安危,你全都抛之脑后了?”
莫名其妙被一顿数落,步锦笙觉得自己很冤。
当她正要数落回去时,脑袋中精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两只眸子惊愕的对上沈满荆。
沈满荆在她这样的眼神里并没有感觉的疑惑,而是心结解开的舒畅与坦然。
步锦笙立刻道:“你是不是偷看我让铁柱和花柠传的家书了?”
闻言,本是几分欣喜的沈满荆表情一怔,又转换成面露不悦来,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说不出的诡异与不甘。
沈满荆心底恨不得把这个蠢女人的脑袋扒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话又说回来,步锦笙来宫中住了许久,她尽孝道每隔三差五便家书一封,整个天下都是沈满荆的,她步锦笙又在自己眼皮底下,那些小动作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步锦笙的家书沈满荆都一一拦截下来瞧过,没什么机密内容,左右不过问候爹娘安,闲话几句不用担心自己。
她爹娘回的信也极为正常,说来说去仍旧是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再者便是让她的肚子争气些,既然和北堂分道扬镳了,做了天下独一份的帝君老师,那便是莫大的荣幸,以自己的容貌,稍微用些心思,看看能不能为帝君添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便母凭子贵了。
沈满荆对文字最没有什么兴趣了,平常让他看个奏折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捱,一朝偷看别人的家书,反倒看的津津有味,着实比茶馆小楼里说书先生那些陈词滥调来的还要有趣。
沈满荆在清楚自己对步锦笙心思后,便有意无意的像她爹娘靠拢。
三天两头便差人过去问安,明知她家里什么都不缺,却还要大箱大箱的礼品送去步府。
她爹娘本就着急她的婚事,又见楚荒帝君显然比北堂那小子还要热情,二老更是一致对楚荒帝君沈满荆好评。
虽说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日积月累加起来便成了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