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子桑如此淡然,一瞧便是不知者无罪,在子桑极度淡然里,众人反开始自我责怪。
子桑是大兄弟,夜以继日的为师弟师妹们操劳,常常照顾同门关系,自己铤而走险,又怎会知法犯法,成了他们其中的叛徒!
一派沉默里,子桑适才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众人,紧随其后,他像是想到了刚才予章的话,脸色禁不住的淡了下去,不过他的教养极好,又身为大师兄,对师弟师妹们包容惯了,轻易不会动怒,只是声音平和的开口说道:“不错,我的确会画操纵傀儡的符咒,想来师父座下,我们几位其中,也只有我一人是专研尸术的……”
说着,子桑眉心蹙了蹙,又若有所思的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符咒。
见状,众人心中的自责感油然而生。
予章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心中更加愧疚,不由得道歉道:“大师兄,对不起,我并没有说你是操纵那些尸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表明,你比较有可能!”
众人:???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怎么感觉比刚才还要怪怪地。
在众人惊恐、惊诧、惊骇的神色中,予章再次意识到自己最适合当个哑巴,他万千真诚、紧张地苦瓜脸看着子桑,生怕子桑误会他的意思,真的因此生气,闹得师兄弟离心。
只不过相对于予章的紧张和自责,子桑反倒淡定和气地一脸平静,他淡淡地说道:“无妨无妨,我们二人相识六十多载,予章,你心里如何我自然是清除的。再说了,我的确会此傀儡术,也会画这符咒,即便诸位疑心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我哪里会和诸位同门生气。”
“啊?”予章自责的挠了挠脖子,有些震惊的问道:“大师兄,我……我说的话这么过分,你你这么难堪,你还以德报怨,师兄,实在对不起,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子桑一笑,说道:“我当真不介意。”
二人一言一行对话,步锦笙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不由得连忙用悲苦的眼神看了看沈满荆:他怎么能不介意呢,他得介意啊,他越是介意,越能尽早暴露!
沈满荆一摊手,瘪了瘪嘴,趁几人没瞧见时,又极速收回。
这时,子桑转过身看着步锦笙,目光极为认真,过了片刻之后才蹙着眉头深思一会,摇了摇头,说道:“步姑娘,在下可否问你几句话,以证清白?”
闻言,步锦笙如遭雷击,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满是不敢置信。
啊……?
子桑这是觉得她是个软柿子,要从她下刀,还是觉得她和沈满荆当真误会错了人。
她极其不自然的笑了笑,又碍于眼下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子桑的话转移到她身上,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像沈满荆求救,只能强颜欢笑,“啊?我……呵呵,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肯定实话实说。”
子桑笑着看着她,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但是却并没有开口问话。
步锦笙显然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子桑的冷静是故意的,对手的绝对淡定,很明显给她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步锦笙心里更加着急了,痒痒又无奈。
子桑依旧是一脸高深莫测。
步锦笙尴尬的一笑:“呵,呵呵……你……还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