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相信的,左右不过一个小国郡主,嫁过来都是高攀了!
但是瞧着摄政王殿下这幅紧张的模样,还当真说不准呢!
刘府医想至此,不敢再耽搁分毫,集中注意力准备把脉。然后就发现矜贵的男子在清河郡主洁白的皓腕上,垫了一块手帕。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过了半晌,刘府医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匍匐在了地上唯唯诺诺的开口。
“郡主并无大碍,只是身体受了些风寒,加上今日刚巧是…,这才晕了过去。
只需给郡主开些药调理即可,好好修养,并无什么大碍。”
刘府医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大喘气儿,生怕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给自己来一刀。
就光是这眼刀子,都够他吃一壶了。
“就只是这样?”池宴看着刘府医的眼睛,虽然判断出了他并没说谎,却已经开始怀疑他的医术到底能不能行。
她都已经虚弱成那个样子了,还说只不过是小小的风寒。
是不是所有的大夫,碰到病痛就只会说是得了风寒?
“千真万确啊!”
刘府医慌了神,按照摄政王殿下这意思,是要处置自己不成?
哎呦,他这今儿个都是造了些什么孽呀?
“行了,下去吧。就先按你说的做。”池宴看着他心烦,挥了挥手,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刘府医如释重负一般的瘫坐在了地上,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跑到自己专属的药房抓药。
正巧这个时候新竹端来了一碗红糖水,拿着汤匙给乔姣姣喂,但是乔姣姣嘴唇紧抿着,怎么都灌不进去。
“这黑漆漆的东西是熬的汤药?”池宴没见过这东西,不免有些好奇。不过又觉得奇怪,倒是有一丝甜意。
“这东西是专门在女子来月事的时候喝的。”
新竹闹了个脸红,她不知该怎么和摄政王说此事,好在对方并没有刁难,叫她放下红糖水出去了。
池宴端起印有青花的瓷碗,将汤匙放在嘴边,稍微吹了口气,随后再喂给乔姣姣。
若是岑溪在此,必然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了?闻所未闻!
乔姣姣这次倒也不抗拒,小嘴微微张开,红糖水就被灌了进去,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池宴用指腹轻轻的擦拭掉,微微叹了口气,这下就瞧见小姑娘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唔…”
乔姣姣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绞痛,犹如刀割一般,她上次这么疼,还是在上次!
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瞧见了自己东暖阁小床上的帷幔,她怎么又回来了?
“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池宴见人醒了,这下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去。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对她竟是如此的上心?之前可从未有过。
“还是有些难受。”乔姣姣别过脑袋,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按照新竹的性子,肯定会说漏自己怎么了。如今被池宴这般瞧着,她怎么着都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