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是。”
作证之人和乔姣姣对视了一眼之后,匆匆的撇开视线,只是低头瞧这公堂的大理石地面,生怕暴露些什么事情。
“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京兆府尹不怒自威,威严可抵日月,是这么些年来慢慢形成的,那是上位者的威压。
就算是笑着,也让人觉得胆怯。
“京兆府尹大人,单凭这人的片面之词就能定下我的罪状来么?”
乔姣姣巧笑倩兮,目光流转,扫视了一圈在场中人,给人了无形的威压。
“你!”
京兆府尹还没有发话,他一旁师爷反倒有些坐不住了。
“老夫跟着府尹大人审理了这么多案子,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蛮横无理的丫头。真就是,不知者无畏!”
师爷拍了一下桌子,笔墨都溅出来了一些,将大理石地面染的有些发黑。
啊,这样子可是不好清洗的呀。
“哦,那你今天见到了呢。”
京兆府尹……
师爷……
围观百姓……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
“师爷,好像确实没有说是光凭一个人证就能定罪的。”
京兆府尹声音很小,稍微挪了挪,凑到师爷的耳旁。
若换做平常,或许踌躇片刻就能定罪,但眼前这人不行。牙尖嘴利,身份高贵。
京兆府尹只觉得自己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要做何解释?这个人在几日之前曾看见你鬼鬼祟祟。”
京兆府尹抓出这一个线索就不肯放手,额头上已然冷汗津津。
“整个上京书院就那么大点的地方,看见我也不足为奇吧。至于他所说的鬼鬼祟祟,带着主观的成分在里头,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真就是可笑极了,这人说的莫不是那次她觉得那地方戒备森严,之后好奇翻墙进去的那次?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她若是认下了,今天这罪名,怕是洗不清了。
乔姣姣向着公堂外面走去,原本衙役是想用拦着她的,但是好在京兆府尹摆了摆手,那些衙役也就没有多为难她。
乔姣姣走到了公堂外面的鸣冤鼓处——
“咚!”
“咚!”
“咚!”
足足敲了十来下,震而欲烈。
“清河郡主乔姣姣,告诉本官,你这是做甚?”
京兆府尹扶了扶额,这不消停的丫头又是准备闹哪一处啊?
乔姣姣见人终于是搭理自己了,这才满意的放下敲击鼓的棍棒,走进了公堂。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有冤屈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