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得寸进尺能有出乎意料的效果,但有些时候……他也是要识时务的。
夜深人静,林落找了张咸蛋超人的面具戴上,去到海岸线上,她赤足踩在软沙上,任凭海浪朵朵在她脚上开花。
“与倭寇搅和在一起的官兵。”林落垂眸低笑,笑意发冷。
果然哪个时代都避免不了这种情况。
“带我去找他们。”
话音落下,海浪席卷而来,林落放松自己,她入海如履平地。
在海水中呼吸也毫无障碍。
莫名的归属感在心中散开,林落有种错觉,她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
母亲……
若她的母亲没有因为生她而难产,母亲的怀抱是否会比这还要温暖?
可容纳三十人的中型船只飘在海上,前后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站在甲板上往北方眺望的正是那天夜里伤了宴苏的领头倭寇,他对宴苏与林落逃跑一事仍然耿耿于怀,恨恨地砸了一下船桅,“南越都护与他的爪牙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那么多人,抓不住两个小贼。
说好要给他们将军的兵器,就这样不翼而飞。
他们千里迢迢而来,竟要空手而归。
如此,要如何与将军做交代?
领头倭寇,越想越是头疼,越想脸越黑。
“不能空手而归,将军大人等着我们为他带回兵器、粮食。”领头倭寇有了主意,“掉头!返回西海岸!咱们将海边上几个小村子抢了!”
不说有大收获,至少有东西能交差。
有小弟讪讪,“头儿,将军大人不是与南越都护说好了,没有南越都护的命令,我们不得擅自抢掠南越村庄……”
若是罔顾协议,上边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
领头倭寇瞪他一眼,“窝囊!”
“南越都护与咱们将军大人合作,就是让我们去抢掠南越的百姓,他们再适时出手,赢得好名声,咱们本就要抢,早抢晚抢有什么区别?”
理,好像没错?
领头倭寇又道:“且南越都护是以南越之地与兵器物资求我们将军大人帮忙。他现既拿不出东西来,将军大人又何必给他薄面?”
众人彻底安心了。
南越彘豚野民,多是软弱怕死之徒,最是好抢。
“抢了粮食好过冬,铁器也别放过!”
“还有花姑娘,南越的姑娘,别有一番风味。”
众倭寇调转了方向,满眼邪恶的臆想起上岸后的收获,却没有发现有人自船尾攀起,一步一步前边的甲板。
海风呼啸,忽然一道惊雷。
照亮林落的身后。
领头倭寇瞧见雷影中一道人影,大声喝道:“何人造次?”
“这话应该我对你们说才是吧。”林落随意找了个箱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轻抚额间碎发,“蛮夷寇人,不守着你们贫瘠的土地过日子,跑到我们国家的土地上,又在瞎谋划什么?”
“你们的恶劣品性,倒是千百年该死的遗传。”
她分明从海中起,可发丝与衣服都是清爽的。
不见濡湿。
领头倭寇抓起弯刀,“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