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对着宴苏左瞧右瞧,恨铁不成钢道:“宴苏啊宴苏,你做事为何总是瞻前顾后,诸多顾忌?”先前在感情一事上也是,现在也是。
他仿佛被人套上了枷锁,做什么都受到挟制。
一点也没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管不顾。
“今日我若是不在,你待如何?真要给她下跪不成?”
宴苏不语。
林落气得心肝疼,打又舍不得打,气哼哼地在宴苏嘴唇上咬了一口。
便不再理会宴苏了。
待回家后,她丢下宴苏将院门反锁,直接进了农贸市场。
宴苏在院门前站了一会儿,齐周寻了过来。
瞧见宴苏这幅模样,皱了皱眉。
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什么。
为了大业,宴苏已然做出如此牺牲,他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宴苏。
宴苏看着齐周,突然道:“你每日里总是穿得如此拘束,难怪没有小姑娘看上你。”
齐周:“……”
?
试着无所畏惧的做事,的确……很爽。
宴苏眯了眯眼,问齐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主人,我们没钱了。”齐周叹了一口气,“粮价又上涨了。”这一次,是真的吃不起饭了。
宴苏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张扬。
“不怕,我有妙计可一用。”
那是他早有,却从未实施过的想法。
就让他百无禁忌的去干一场,才不亏得林落为他出头这一次。
齐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发慌。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毁灭,就在沉默中变态,他家主子终于是……
疯了。
“主人……属下并非危言耸听,但讳忌就医不好……有病我们就提前治好了……”齐周吞吞吐吐。
宴苏歪头,“你在嘀咕什么?跟上来。”
他带着齐周换了身衣服,从暗道去了海上小岛,跟杨峥要了一批人。
杨峥问:“要人做什么?”
宴苏笑了,“李家与张家最近在做一笔大生意。”
李家有几箱子上品珍珠要送往京城,而张家有一批私盐即将流向淮阳城。
问宴苏想做什么?
他要趁火打劫。
杨峥诧异地看了宴苏一眼,“你终于开窍了,这两家奴役百姓,低价收盐收珠,一次可得百万利,我早就看他们不惯了,就你非得拦着我。”
不然他早带人端了这两家的老窝。
齐周却有其他话要说,“此事,恐怕不妥。”
“得了私盐与珍珠,我们也不好出手,李家与张家是地头蛇,被缠上我们不好脱身,一旦引起那边的注意……”
现在的新军,还没有可用的时候。
宴苏摇头,“我们不出手。”
“珍珠是要送进皇宫之物,一旦丢失,那是砍头的大罪。”
他是要李家求着他将东西买回去。
至于张家……
那批私盐是要给南越都护的。
宴苏勾起嘴角,“听说南越都护与南越都督向来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