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看着云卷云舒,说道:“我爹娘好似的确是给我留了一笔钱财,不过我记得好像要什么凭证。”
她只隐约记得有一样凭证,但是到底凭证长什么样子,她却是记不住了。
这段时日也有收拾屋子,却也没见到什么可能是凭证的东西。
孟小艺弯了弯柳叶眉,拿出来一块令牌,“小姐,奴家昨日打扫的时候发现了这样东西,好似是镇子上一个钱庄的凭证。”
林落接过来一看,令牌一面写着长安二字,另一面写着钱庄二字。
而长安钱庄,便是这大律朝里最大的钱庄。
在镇子上也有个分钱庄。
“你这哪里是要给我说趣事,你这是专门给我找事情做。”林落笑笑。
孟小艺福了福身,“小姐谬赞了。”
既然发现了,又无事可做。
林落觉得,往长安钱庄走一趟,也不是不行。
她去隔壁拍了拍门,一如既往没得到回应。
这几日宴苏似乎又有什么事情要忙,在家的时间短,外出的时间长。
林落便自己去了镇子上。
她从一家医馆门前过。
余光瞥见医馆内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大夫,你救救我爹,我只有这么一个爹!”李斟珠神色憔悴焦躁,扯着大夫的袖子不松。
花白头发的老大夫被李斟珠晃得头晕,扯回袖子道:“斟珠小姐,并非老朽不帮你,而是令尊的病情严重,老朽也没有办法。”
李斟珠神色恍惚地走出来。
心神不定之下,跨门槛的时候没跨过去,啪叽一下对林落行了跪拜大礼。
林落挑了挑眉,“你要碰瓷啊?”
“我可没碰到你,大家都看着的。”
李斟珠娇嫩的手心擦破了皮,她爬坐起来抹眼泪。
瞧也不瞧林落一眼。
若是别人,林落兴许就走了。
可这李斟珠前几日刚欺负了宴苏,林落不痛打落水狗,但得叫她留下来看个热闹。
药童出来将李斟珠搀扶起来。
里头两个大夫说着话:
“李老爷说中风就中风了,还中的是恶风,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可怜李家家大业大,斟珠小姐一个姑娘家怎么守得住?”
“都说医者仁心,可这恶风,太难治愈了。”
中风有热风、恶风之说,若是热风还可一试,但是这恶风却比热风还要凶险一重。
恶风冲脑啊!
费心费力救回来,可能人都已经傻了。
林落听了热闹就要走,可接下来那两位大夫的话又叫她停下了脚步。
“斟珠小姐大方,只要有人能治好李老爷,就以千珠为谢,那千珠可是李老爷从斟珠小姐出生起开始攒的好珠,价值不菲。”
价值不菲?
林落勾了下嘴角,绕到李斟珠面前。
“斟珠小姐,我略懂些医术,若不如让我上门为李老爷诊治诊治?”
她是不缺钱,可宴苏瞧着好似缺钱。
身为妻子,林落觉得自己还是要为宴苏分担分担的。
李斟珠听到‘李老爷’这三个字,这才回神。
一瞧清楚林落的样貌,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的是你……”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那日林落打她两巴掌,疼了好几日。
李斟珠本欲报复回去,却不想家中突遭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