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人如其名,是花儿一般漂亮的小娘子。
而林山年过半百,与她站在一块儿,两人不似夫妻,更似一对父女。
“羞死个人了!”花娘与自家相公打情骂俏,没想到一出来能见到这么多人,一时间满脸羞红,娇羞着躲到林山身后去了。
林山看着人群中的李氏与林璎,脸沉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拉着花娘就要进院子关门。
被八字胡男子拦住了,“林山,我今天在街上遇到一个黄脸婆,她说她是你的媳妇,我说你有个娇娘子,她不信,非说你与她才是夫妻,我便领她来瞧瞧,让她死心。”
“林山,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林山不说话,想要将八字胡男子的手掰开,可八字胡男子力气很大,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放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林山黑着脸压低声音警告。
八字胡男子仗着众人没听到林山的话胡说八道,装出一副很震惊的模样,“什么!你说这两个人都是你的媳妇!林山,没想到i是这样的人!”
林璎看不见,但是她感受到了李氏的不对劲。
她抓着李氏的手,追问:“娘,这个林山是不是我爹?你说话啊,他是不是我爹!”
李氏死死咬着唇,将唇咬破了,流出血来:“不是,他不是你爹!”
林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小湾村一个婶子的声音:“林山媳妇,你别骗自己了,他就是林山,就是你相公。”
那婶子对着不明所以的大众解释:“我与林家大房这几个是同村人,来镇子上见同村人有麻烦,就跟过来看看。”
“我见过林山的,就是他。”
“真是造孽了,林山在我们村子里可是个好男人,大家都说他孝顺,对妻儿也好。”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在村子里讨了一个婆娘,到镇子上还养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花娘瞪眼,“你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与我相公明媒正娶,是正正经经的夫妻!”
她一时气不过,跑到李氏面前打量李氏,随后露出鄙夷的神情来:“大婶,你肯定是死了相公,才会惦记别人的相公吧?我告诉你,这样子是不对的!”
突然被咒的林山:“……”
李氏身子晃了晃,突然暴起扯住花娘的头发,拼命摇晃:“你这个小娼妇!我叫你勾引我相公!我叫你咒我相公死!”
“小娼妇,老娘弄死你!”
花娘也不是好惹的,虽然一开始叫李氏扯了一下,可后边她亮出指甲,在李氏脸上挠了好几道。
仗着自己年轻,躲过了不少李氏的攻击。
“你才是老娼妇,你个抢别人相公的不要脸的东西!”
两人扭打在一块。
林山见状,冲上来一脚把李氏踹开,将花娘扶起来,见她头发被扯得跟炸毛的鸡窝一般,脸上也添了几道印子,很是心疼。
“不是叫你不要来镇子上,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林山怒喝李氏。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李氏的心理防线。
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林山!你这个负心汉!我嫁给你三十几年,以前你家穷,两天吃不上一顿饭,我好几个孩子没保住,走了好几次鬼门关才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孝敬公婆,操持家里内外,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说着,就扑上去用头撞林山。
林山被他撞得一踉跄,脚还没有站稳,花娘又一脸怒容的冲上去与李氏互撕:“我男人是你能打的?!”
两人又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