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明明白了,这就是相当于互相照顾对方的母亲,可是他怎么就能够确定自己如果下放,一定能去河南呢?
“程某便是去了地方,也不一定就会去河南,怕是帮不上薛大人。”
薛延年见状苦涩一笑。
“不过是薛某的一丝念想,让程兄笑话了。只是想着若是程兄当真要去地方,有个已经知道当地情况的熟悉之人,想来也能事半功倍。”
程宏明有些心动,他知道,这些大家族都是有底蕴的,太后娘娘既然没有诛了薛家九族,薛家就一定留有实力。他若是当真去了地方,哪怕是能够帮上他一丝半点,也比他抹黑行走强上许多。
薛延年见程宏明将此话听了进去,便知道这事多半是稳了。
其实薛母三人在河南并不需要程宏明的照料,薛家暗卫毕竟还在他自己的手上,薛母三人的安危不成问题。
而他之所以来劝程宏明走,就是希望许巧巧的身边不要再有夜猫子出现。
薛延年这些日子已经慢慢想明白了自己对许巧巧的心思,他不介意什么所谓的男宠身份,他也曾想过为家族而活,但自从薛家倾覆,看透了薛氏族人的嘴脸后,在薛延年心中,能让他在乎的也不过是在河南的薛母三人,还有在皇宫冷宫内的薛氏及她的一双儿女。
而如今,薛延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想要许巧巧为了杀他父兄而赔罪,或许是他确实被许巧巧这个人而吸引,也或许他确实想要掌握魏朝的朝政,总之,他想要许巧巧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算起来,因着学堂停课,他也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见过许巧巧了,还真是想念的紧。
薛延年与程宏明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喝着各自的酒,有着各自的心思。
许久之后,两人都已经有了醉意。
“说起来,程某还真是不理解薛兄,你的父兄家族皆为太后娘娘所害,你如何还能当男宠当的这般坦然?”
“最开始是被逼无奈,后来是甘之若饴。那程兄呢?程兄莫不是因着贪恋太后娘娘的美色,才去当的男宠?”
“我与你可不同,从始至今,不过都是无奈罢了。如今我既然已经为官,势必要作出一番成就,方不负我寒窗多年苦读。”
薛延年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轻声问道:“程兄莫非是想明白了?可是确定要下放地方?若是程兄肯去河南,薛某不但会命人照顾你在京都的寡母,还会让人护送你去河南,帮你站稳跟脚。”
程宏明闻言笑了起来,“薛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莫非薛大人对太后娘娘动了真心?”
薛延年的嘴唇抵着酒杯,闭上了眼睛,整张脸因着酒水泛着红晕,低声说道:“原来这般明显吗?”
程宏明见状,神色郑重了一些,在他心里,即便薛延年动了心,也是争不过柳意的,不由劝道:“太后娘娘不是我等可以肖想之人,薛兄听程某一句劝,算了吧!”
薛延年猛地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箭,沉声说道:“总要试过才能知道。如今天色已晚,程兄不若早日归家与母亲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妥善安排,薛某在此祝程兄日后前程似锦。”
说罢,薛延年不等程宏明的反应,便转身离开。
留下程宏明满脸不解,不过是劝他认清事实,怎么就生气走了呢?
薛延年那边则越走越生气,饱汉不知饿汉饥,居然想直接劝退他,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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