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府。
“王爷,这是那边传来的信件。”
礼亲王府的暗卫将一封已经解密、重新誊写后的信件,递送到礼亲王手中。
礼亲王一目十行看过之后,嗤笑了一声:“这世道真是让人可笑,咱们魏朝由一个女人把控也便算了,毕竟先帝死的太着急;但这夏国,明明夏帝尚且在世,却管不住自己的妻子,让夏后在夏朝为非作歹,残害皇室子嗣。可见古人所言,娶妻娶贤的话甚有道理。”
“若非夏后在夏国弄权,咱们也捞不到空子,夏后求咱们找人已经有半年了,先前承诺的秘药等物也陆续送了过来,咱们这次还是拖着对方吗?”
“夏后找的这个人,是夏帝很器重的三皇子。虽然如今夏国已经定下夏后之子为太子,但是夏帝对这位太子一直不满,只是得他喜爱的三皇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碍于夏后的势力才下了这道圣旨。按照时间来算,这位三皇子已经在魏国呆了尽有半年,怕是不定窝在那个穷乡僻壤,苟且活命。此人,不好找啊!”
“这么说,王爷是准备应下,不拖了?”
“前期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手,再拖着就没了信誉。不过找到了人之后是给夏后送过去,还是由咱们扶持着回夏国夺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爷好谋略,只是这人咱们已经暗中寻找许久,怕是即便不拖着,也不好寻到。”
“你寻个理由,将这位三皇子的画像公布到各州府便是,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要引起许家的警惕,不过倒也无所谓,人多了,反而更容易找到此人,倒是也多留意下各府的消息。最近许丞相府内可有什么动静?”
“许丞相似乎曾面见过秦太尉,暗卫无法太过接近,不知道两人聊的什么。但是许丞相出来后,满面怒气,似乎聊得并不愉快。”
“许家安得什么心,只怕整个魏朝都知晓,想要篡位,也得看自己实力够不够,秦太尉也是个老奸巨猾之辈,他如今已经是太后的外家,便是助了许丞相篡位,又能得到什么,还不如现在的形势,许丞相到底是急了。只是如此一来,许丞相怕是要重点培养他镇守边关的长子,承恩候。而这位太后娘娘的父亲会怎么做,就更让人玩味了。毕竟,如今太后娘娘的态度很是模糊,似乎前些日子刚跟许丞相闹翻。这次恩科,得许丞相承诺的家族,很多都没有兑现官位。不过他们越是不和,就越利于我等行事,继续盯着许家。”
“是,王爷。”
夏朝阳的画像不过在几日内,便遍布了整个魏朝南北,打的名号是偷盗礼亲王府财物,至于各州府会下多大的力度寻找,就全凭跟礼亲王府的关系了。
茶馆几乎是与各州府同步收到了礼亲王寻找夏朝阳的消息,赶忙将此消息传递给已经人在夏国的夏朝阳和在慈宁宫内的夏雨。
夏雨收到消息之后虽然暗暗着急,但并没有告知许巧巧的打算。
原因很简单,她并不觉得以如今许巧巧不肯给夏朝阳传上半句话的态度,会肯为他得罪皇室宗亲之长,反而告知之后,有可能会将夏朝阳的真实身份,暴露给许巧巧。
另一边,等远在夏国的夏朝阳收到这个消息后,便明白礼亲王是与夏后勾结上了,这般大张旗鼓的找他,倒是也合了他的心意。
吩咐暗线安排将柳意送到明面,以维护的姿态,护送他前往西部边塞之地,甚至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将柳意的尸体送给礼亲王,以此迷惑夏后,为他们在夏国的发展争取时机。
慈宁宫内,许巧巧看着对面频繁造访的薛延年有点头晕,是真的头晕那种,因为这段时间的薛延年,看着实在是不太正常。
甚至,许巧巧看着因为薛延年坐在自己旁边,才肯窝在她怀里的小白,都觉得这个小白是薛延年特意先投放到自己这边来的先遣卧底部队。
“薛大人还没说今日过来又是做什么的?”
许巧巧特意加重了“又”字的语气,提醒薛延年一个外官没什么事情不要天天往她慈宁宫跑,嫌流言不够猛烈吗?
薛延年抿抿嘴,明白许巧巧的顾虑,可他实在不想只有自己日日饱受思念之苦。
“是有一事,盯着礼亲王府的人回禀,今日礼亲王府大张旗鼓的寻找一个人,说是偷盗了府内财物,但却并没有将此案交于京兆府等衙门,而是直接发往了各地州府,似乎笃定这个人并不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