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出乎了薛延年的意料,他本来还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直接去袭击他们的老窝,若是夏国皇帝再魏国被捕,想必赎金一定很丰厚。
虽然,许巧巧一定不会同意就是了。
知道夏朝阳远走消息的人,不止薛延年,许巧巧第二天便强烈表示要去看望宁儿。
“姐姐,万一夏朝阳只是假意离开,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许巧巧瞪着眼睛,看向薛延年的样子如同看一个傻瓜。
“便是将我掳走了,你就不知道召集护卫军和各地关卡拦截吗?而且我本人不同意,当真想带我走就能带我走的吗?延年,你只要保证宁儿的安全,我便是被人掳走,也定会想方设法回来。”
许巧巧如今并无所谓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薛延年的眼中,只有这样,薛延年才会对宁儿更加看重,也对她更为放心。
而她在真正的与夏朝阳接触之后才明白,虽然自己的心仍旧会痛,却早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悸动了。
她与薛延年的关系,夏朝阳与独孤晴的孩子,那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横沟,作为一个新世纪女青年,她很清楚什么叫适时放手。
两人如今一个是大权在握的太后,一个已经为帝,分开对于双方而言,都好。
有的时候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结局。
薛延年低下了头,上前两步将许巧巧抱在了怀里,这样明明白白的话,让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姐姐,原谅我,延年只是太过于担心了。姐姐跟夏朝阳还有宁儿,但是跟延年却什么都没有,延年不安心。”
许巧巧无比警惕的意识到了薛延年话语中的含义,想起自己每次事后的避子汤,淡淡说道:“谁说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有?魏国的万里江山远比一个孩子更为牢固,延年不必妄自菲薄。”
薛延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居然觉得许巧巧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想要个两个人的孩子。
“姐姐…….”
“对了,幼静的孝期已经没有多久了,你可有准备好迎她入府。只要她不动宁儿,我不会在意她的存在,这样你们薛家也能有后。”
薛延年的脸色瞬间裂开,这一刻,他清醒的认识到,原来他得到的从来都是许巧巧的人,而非他的心。
薛延年勉强笑道:“这可不好,便是延年与姐姐不在意,对于许二小姐而言,怕是并不公平。”
“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态,幼静心里是有准备的,我的存在于她而言,连威胁都算不上。更何况,哀家的父亲绝对不会同意你悔婚的。延年,早在你同意与幼静订婚的那一天,你便毁不得了。”
许巧巧说完,不愿意面对薛延年满脸受伤的表情,向宫外走去。
薛延年看着许巧巧向慈宁宫外走去的背影,喃喃道:“我以为经过了这么久,我在你心中是不同的,原来,终究还是比不过夏朝阳……不过没关系,他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姐姐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