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巧巧见府兵冲了进去,示意下人们关门,关门前还记得对周边的邻里安抚。
“让诸位笑话了,不知道是谁人无聊,诬赖我家有贼人,倒是叨扰大家了。如今诸位官爷已经进我家吃酒去了,放心,必不会影响到诸位。”
邻里们抽了抽嘴角,觉得这许家酒铺的老板过于乐观淡定了,只是人家如今要关门,他们也不好再聚在门口看热闹,当下便也都散去。
“我的老天爷,好多钱啊!”
许巧巧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她特意让人将前段时间馨娘给她送来的分红摆在了正厅,为的就是不让这些人去后院,她就不信这些府兵会忍得住不去动手。
果不其然,闯进正厅的府兵一个接着一个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磕起了头。
“哎呀,诸位军爷可真是客气了,如今也不是什么逢年过节的日子,怎么这么早就摆上了年。”
“您说您是因为这段时间对百姓做了不好的事情,如今受到感化准备赎罪,那我还真是不好拦您。得了,今日这正厅就借给诸位了,随便跪,随便叩。”
“哎哎哎,你们都看什么?军爷们不要面子的吗?走走走走,等军爷们觉得自己恕够了罪,自然会走。”
薛一抽着嘴角看许巧巧一个人唱双簧,觉得许巧巧当太后娘娘实在是委屈了些,这才艺,该是个名角。
“咳,薛一,你帮我盯着这些军爷,等他们能站起来了再来找我。”
说罢,许巧巧就像是没有这些军爷进来一样,该去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了。
直到当日天色擦黑,这些军爷们才堪堪从地上爬了起来,收到消息的许巧巧第一时间出现在了这些军爷面前。
“呀!军爷们这是觉得自己赎够罪了?”
“许公子,许先生,许老爷,求免开尊口。是我们这些人认不清形势,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信别人的谗言,认为许老爷这里会有贼人,今日叨扰了,叨扰了。”
“哦?原来如此,那不知诸位军爷回去准备如何复命?”
“这……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呵!张生,给各位军爷一人十两银子,总不能让军爷白跑一趟不是。相信军爷们回去绝对不会对任何人乱说许家酒铺,否则必定会断腿、变哑,你们说是也不是?”
府兵们苦着一张脸,话都被许巧巧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疯狂推辞,根本不敢要那十两银子,最后还是许巧巧虎着一张脸,他们才勉为其难收下了。
他们决定,回去就把这十两银子供上,绝对不花一分一毫,他们的膝盖真的跪够了。
而当夜,就有府兵变成了瘸子和哑巴,即便府兵们什么都不说,可是没有看到到手的银子,江南太守对许家酒铺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他在第二日就派了两倍的府兵过去伏击,而无一例外的回来的府兵都说没有问题,或者就是变成了瘸子和哑巴。
江南太守终于意识到,许家酒铺根本就进不去,他命人将许家酒铺层层围住,转而去了京郊的酒厂,然而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有一桶桶酿好的酒和设备。
“来人,将这些酒给我搬回去。”
然而,凡是动手的人都不由自主跪倒在了酒桶前面,江南太守目瞪口呆,若不是两国的士兵都看着太后娘娘死在了边境,他一定会觉得太后娘娘一定在许家酒铺。
不过,会不会是太后娘娘的魂魄在看着他?
江南太守出了一身冷汗,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让人连夜收拾行装,将家里的老小全部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