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来阿宝有智慧之根,有经商之才,但目前只能小打小闹。
若是,她铁定两年后,一定要搞大的,自己根本压不住。
越是北上则水越深……
宋师看着赵父再三犹豫着,问道:“秀才为何犹豫?阿坤今年才十岁,十岁的童生秀才,太瞩目了。”
赵父也认可着道:“宋师所言,我都懂得,只是小女天生好动,喜好经商,她想入商场。”
“她呀,”宋师明显对阿宝很有映像,“她又有什么好点子了,我替她撑着,江陵府之下,我都可做主。
不过,若是形同印书这等大事,需请示下我。钱财金银,谁不想要。”
“自然应请示。晚生看宋师就正当的很,镇上书籍价格下降极大,宋师只拿几分工利,做利天下大事。”
赵父曾经有猜测过宋师的身份,但今晋朝宋氏掌管,未曾听说宋家天下有宋师这等人物。
也许,是他离开了京安城太久,不懂京安局势了。
“哈哈,罢了,今日就这样吧,你等我片刻。”
宋师回了书房,正着手笔墨,摊开宣纸,写着推荐信。
赵父带着宋师的推荐信,又赶着回凤仙村去了。
马车上,阿坤沉默的看着前面,一双眼细看的话,貌似哭过,眼眶都略带着红色。
赵父问道:“阿坤,跟宴生聊些什么嘛?”
阿坤别扭过头,假装淡定的说:“宴生沉默着,没怎么聊,就一起坐着等你们。”
赵父低下眉眼,仔细敲着阿坤的衣物,又上手摸了一下,衣料软滑,是上等料子。
虽然与今早阿坤穿着衣物一致,但是料子确是精致许多。
“撒谎。”
“啊?”阿坤被赵父扭过头来,他掀开了下阿坤的衣物,竟然见到了擦伤。
“你们干什么了?”
短短数十日,阿坤竟然二次受伤。
“就,打了一架,没干过他,所以儿跌了一跤,擦伤了,衣服也被沾染了泥浆。爹爹,你不怪儿太弱了吧?”
阿坤沉着一张脸,沮丧着。
“回去跟陈叔练下功夫。”
赵父撂下一句话后,没有追究细问,也没有追问为什么两人会打架。
都只是十岁少年,冲动些是难免,只是阿坤受伤了,他还是有些恻隐之心。
但是没多久,赵父又紧盯着看了看阿坤,白白嫩嫩的,越是认清了反而沉下了面色,道:“坤儿,爹爹和阿娘,以前只顾着跟进你的学习,却忘了身体上的锻炼。”
阿坤听着,逗了一下,乖巧道:“爹爹,儿本就晓得,所以儿跟着阿宝一起劳作。爹爹也应该一起,一同劳作,一同锻炼。
儿曾见过,陈叔鸡鸣之时就在院子里锻炼,一身膀子结实,爹爹就弱了些,连板栗阿宝都抱不起来了。”
阿坤可记得,那次板栗买卖后,阿宝又跟他告状子叹息着,把爹爹累着了。
听着阿坤数落的声音,赵父脸都黑了,到底谁教训谁,红眼睛的是谁?
“爹爹,锻炼的事应一视同仁,不能就只是我和阿宝。阿娘也应该一起,老是躺着,喝药,就绿姑说的,越喝越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