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在县城里修养几日后,他额头上的伤口终于好了。
“爹爹,我们出去走走吧,呆着甚是烦闷。”阿坤一直被压着在客栈里,想看书也不能看。
“爹爹,我真的好了。”
“爹爹,都过了七八天了,阿娘和阿宝等久了,也担心我们,要不然回去吧。”
“我们可以…”
赵父走到边上,认真的检查着阿坤的额头,这是他的长子,他和容儿的儿子。
“可以了,走吧。”
县试过后,有些学子已经回去了,县城里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平静中略带喧闹的场面。
阿坤与赵父一左一右的在县城里走着,他们没有固定的目的地,所以走得甚是休闲。
尤其是阿坤,在客栈里硬生生被赵父压着躺床、沉睡了那么些天,这次闲逛,他的脚步是欢快的,心情是轻松的。
“爹爹,陈氏书斋,我们进去一观吧。”阿坤说着,人已经走进去了。
“唉…”后面的赵父来不及阻止,他只好慢悠悠地迈进书斋的门槛。
进这里,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陈氏书斋,东山镇陈氏书院的陈院长所开,也是他曾经授课的学院。
本是恩重一场,但世上人心难料。
赵父目光一瞥向那瘸了的腿,他不相信他前脚刚刚拒绝了陈院长的联姻,后一脚就被人迫害了。
这里边的水,有多深,谁参与了,他心里都有数,他不急,慢慢来。
“爹爹,你瞧一瞧,这里边的书籍很是齐全。”阿坤已经翻越着一些书卷。
赵父随意的点了下头,又朝着书斋四面环看去,确实不知不错,文雅书气十足。
“赵叔,好久不见。”一个翩翩少年,自信满满的着走了过来。
阿坤回过看去,十分惊奇,少年大概二十岁,一席白衣,真是英俊少年。
“一别十年,小的时候我还常常赖着你边上,听着你讲山河故里的那些事,十年了,赵叔还是那么年轻俊逸,难怪令我家姐姐一直念叨着。”
少年站着,十分有礼的朝着赵父鞠躬,又道:“赵叔,当下在哪教书,不如去我家学院吧,家姐已经嫁去别府七八年了,鲜少回来。
我是十分欣赏赵叔的,赵叔突然遇上事儿,我还曾经央求着爹爹。”
赵父敛笑着道:“是陈乾,阿乾呀,都长这么大了,成家了吧。”
“成了,本来我对于读书不感兴趣,也是结缘于赵叔,真的很可惜后来的日子,赵叔没有教导我,若是赵叔来教导,未来也许我就是状元之才。”
陈乾其实也知道赵父不来陈氏书院教书的原因,左不过是顾忌他家姐姐,小时候他还记得家姐在家里癫狂的样子,疯狂求着爹爹的话语,那真是映像深刻的一年。
“哈哈哈,赵叔哪有那么厉害,阿乾呀,翩翩少年,娶的哪家女儿。”
陈乾含羞着道:“弱冠之年,成家了,娶的是府衙单大人的庶女。”
“单大人?”赵父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单大人作为一府之官,旗下子女肯定都是好的。”
“是的,明明很是秀美温柔,得我所好。我现在已经是秀才公了,今年省城刚好开院试,准备着下场一试,争取一举得举人之名。”
陈乾说得意气风发的,语气轻快柔和,很是的赵父喜欢。
大概陈家,也就陈乾这一子,是赵父所欣赏的。
“那就提前祝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