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鸡鸣一叫,书院的学子就猛的从榻上爬起来,两刻钟后,大家就聚集在了山脚下。
武打教练随后就来了,然后领着大家一起跑步运动着。
开始两天,可把阿坤折腾的厉害,因为他以前运动都是原地练武,没怎么跑过,一下子差点吃不消了。
刚刚经过一个晨练,阿坤已经喘着气靠着柱子休息。
边上的一个同窗喘着气聊道:“早知道,安华是要晨练的,我就硬是抗住我爹,让他别给我报这个学院了。
可把我累坏了,明明我都说我不想读书,非逼我读书。”
阿坤没有多余的力气搭伙,随便嗯了一句。
“唉,还真别说,今年新入学的学子可真多,我还看到我好几个幼年书塾的同窗……”
这少年,好像嘴上又用不完的力气,叽叽喳喳的低估着。
阿坤有些受不了了,拉了一下他,惹来他惊奇的质问:“干嘛呀,别拉拉扯扯的,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去吃早饭了。”
“是哦。”
要不是这少年与自己住一个屋子,阿坤真的有点不想管他了,婆婆妈妈的,真烦。
“阿坤,这早饭可真够清淡的,还不够我塞牙。”他吃了两口,就把他推到一边了。
阿坤继续吃着自己的,见着他看不惯自己,还动了动桌子,没法才道:“吴郧年学子,若是你不吃,等下早课上饿了怎么办。”
吴郧年吃瘪了,因为昨天就把他饿惨了,只得再吃多了两口。
其实就阿坤来看,吴郧年就是娇惯着了,以前富阳着,脸蛋白白胖胖的,哪里会看得上学院的伙食。
吴郧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上旬,终于觉得要解放了,于是迫不及待的走出了书院。
当他在闹市里逛街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人间天堂,只是手头上没钱罢了。
就在他还在琢磨着银钱的事情,他被人堵上了。
三四个小厮拦在了他面前,恭敬的道:“少爷,休沐了怎么不回家?”
吴郧年一听,急促的否定道:“回什么家,我又做不了主,哪是我家呀。”
吴家是江陵城的镖局世家,作着周边城际的重物运输生意。
故此,吴郧年幼年开始就跟着自己老爹一边练武,一边逼着读书。
得了,就去年的县试,他显显通过,即便后面的俯试没过,也都让他老爹看到了希望,所以逼着他继续入学。
他以各种理由,退出了学院,然后又磨打了大半年,又被打包进来安华学院。
也不知道老爹跟安华作了什么交易,居然让它收了自己这差生,想想就一肚子气。
“我不回,他都把我送给学院了,那就别想我回去。”
小厮不多说,就是拦着他,然后道:“大公子,老爷说了,若是你不回,休沐都在外面鬼混,那你的那些收藏呀,刀枪剑戟的,都可以贱卖了。”
“什么…他敢。”
吴郧年咬牙切齿的,磨着牙齿就是不肯松口,却也不敢说不回来。
他左顾右盼的,企图希望有人可以帮助自己。
就在他要放弃了的时候,一眼就瞥到了远处陪着妹妹逛街的阿坤,赶紧嘻哈的道:
“其实,我也不是不回,这不我同窗,还是去年的院试案首,我正跟人家学着了,你们就回去汇报我爹,等我会完我同窗,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