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一挥鞭子,马飞快奔跑了起来,一路直行。
“主子,镖局没跟上?”
山顶上,有着一地黑衣人匍匐着,其中一个轻声的问着旁边的人。
主子目光明亮的看着山下,架着马车的两人,这是陈叔和阿坤。
他摇头,道:“让他们过。”
“是。”
赵家度过了峡口,一家人回看着,与几百米开外的镖头对视了下。
“爹爹,我们不等他们吧。”
“他也是同我们一路的,为什么不等。”
“爹爹,我们惹不起。”
“为何?”赵父询问了下,这一路下来,他知道阿宝不喜欢镖局。
她的不喜欢是喜形于色的,却也没说镖局什么坏话。
“怎么说了,”阿宝揉了揉额头,又催促了句陈叔赶快点,“我们不停这个驿站,天色还早,我们去下一个驿站。”
“那你吃得消吗?”纪氏急切的插了句口。
“没事的,我已经吐的七七八八了,没事。”
虽然阿宝这样说,纪氏还是很担心,但是她本来就是个温柔的性子,自然也没有理论。
“爹爹,这趟镖局的人,从粤州府上京,途径江陵府,与吴家镖局分标。吴家从其中分标,慢半个月。
但凡要分标分散风险的,肯定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
“阿宝说得对,死亡峡口不是浪得虚名,但也并非没有其他区域可以作案,只是这里,逃亡分散起来,难以追踪。”
阿坤认可着,说道:“吴兄曾和我透露,这趟标,银钱特别多,一千两出标。”
“他也曾私下问过他爹爹,只是他爹爹捂得特别紧,满脸愁云,不知如何好。”
阿宝又揉了下额头,想说的话又忘记了。
讨论了下,觉得扫兴,赵父出去透口气,帮忙赶起了马车。
他赶着马车,比较平稳,同样速度降了下来。
赵家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天色已黑,好在离驿站也就剩下一公里。
“店家,店家,麻烦来四间上房。”
掌柜的抬起头来,眼睛眯成了缝隙,道:“哎哟,贵客,我们上房只剩两件,普通房也还剩一间,不如顾客就将就吧。”
“上房连着吗?。”
“连着的,连着的。”
房间定了下来,大家就进来房里,准备洗洗睡。
夜里,陈叔和阿坤、赵父三人轮流着值夜,保护着阿宝纪氏几人的安全。
白天孩子们都赶路累了,所以晚上睡得特别好。
一觉之后,赵家又开始赶路了。
连着又赶了三天的路,终于交了入城费,马车驶入了京安城里。
“爹爹,我们是到了吗?”
“到了。”
赵父回看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街道,心里那满意感觉立刻上来了。
这里,他的故乡。
纪氏也掀开帘子看着,自进入京城以来,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过。
“陈叔,我来赶吧。”
赵父赶起马车来,一点都不马虎。
他赶得特别慢,他熏着自己的记录,马车进入了巷子里,路过了曾经的赵家,如今的徐家。
“徐家?”
虽然赵父对着赵家没什么感觉,但是真的直面看着赵家宅子已经成为他人的,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