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晚馨无声的哭泣着,她的心仿佛在冷轩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支离破碎,甚至,她听到了粉碎的声音,以及心头传来的那抹撕碎的疼。
人来人往的街头,关于昨天那则两个巨商在扭打在一起的新闻飞得满天都是,可是无论哪一种猜测都无法将解释是什么让这两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反目,可是,夕梦却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她拿着报纸质问冷轩,通红的双眼带着哭泣的痕迹,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置疑与不信任,可是,这一次,冷轩却没有解释,更没有去安慰她,只任由她不住的抖着肩膀哭泣。
下午,炎热的太阳散发着依旧毒辣的气息,夕梦因为哭泣而累极,被冷轩劝进了总裁办公室里门的休息室休息。
而晚馨,则是一个人一直木然的坐在秘书处,该统计的数据,该整理的文件,都摊放在那里,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冷轩在夕梦睡着之后走进了秘书处,他站在门口凝视着晚馨那抹单薄的身影,心头猛的升起一种想冲过去拥抱她的冲动,而他,当真也这么做了。
可是,当他抱住那冰冷的娇小的身子时,却被晚馨猛的推开,一双哭过的大眼有着微微的红肿,低柔的声音满是被伤透的低吼:“走,你走。我再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
一天之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粉碎。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冷轩心头的城墙轰然倒塌,双眸中闪过慌乱与愤然,顷刻之间握掌成拳,气息混乱。
“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真的承受不住,我不想成为你玩弄的木偶。”她怎么会如此的凄惨,怎么会变成一个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的一个玩弄木偶,她有心呵,她会痛呵。
玩弄……他没有,冷轩焦急的解释,可是,听不见了,她的心已经听不见了。
所有的感情,无论是激烈的,痛苦的,静默的,还是凝望守侯的,仿佛都要经历一个最痛苦的过程,只要能相守,一切曾经吃过的苦都会变得值得。
可是,她的呢?她爱了七年,恋了七年,最后将自己的一切都双手奉送了,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要娶别的女人,而她,只是沦落为了当初的利用品,现在的代替品及玩偶……
混乱的擦干眼泪,可是却越抹越多,挣开他所给的束缚,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冲出去,可是,却再一次被拉回,被拥抱,被深吻,被禁锢。
可是,她的心已经不在了,满地的碎片他看不见,更不会去捡起。
“晚馨,别走,留在我身边。”冷轩颤着声音说,想极力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可是她却一再挣扎、回绝、排斥。
晚馨无住的摇头,她不要,不要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可是,他的拥抱就像一个无发解开的诅咒,她挣不开,逃不掉,更无发回避。
这样的爱情有多疼?或许冷轩不明了,可是晚馨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所以她在挣脱,在呼救,但是依旧被他的怀抱沦陷,被他的温度震撼,被他的深吻阻止一切。
傍晚,夕阳似血——
她站在办公楼最高处的冰冷望着一脸幸福的夕梦挽着冷轩的胳膊,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奔驰而去。
手中,捏紧的钥匙颓然落地,金属接触大理石的声音如此刺耳。
蹲下身子,无声的哭泣。
“晚馨,跟我一起好吗?我会对你好。”冷轩癫狂的吻住她的唇,将手中的钥匙塞进了她的掌心,眼中的期盼毫不掩饰。
然后,她接下了那把钥匙,却止不住眼泪的滴落。
“对不起,我会对你好,而夕梦……我必须娶她。”
那她呢?她算什么?她究竟在这场游戏里算什么?第三者,情妇,情人?
“一年,晚馨,就一年,只要你陪我一年就好,如果那个时候你想离开,我……不会阻止。”
一年而已。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她不断的说服自己,一年而已,她只允许自己再沉沦一年,然后可以潇洒的离开的他身边。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离开他,心,还是那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