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黑色宾士,穿越无数红绿灯的束缚,直奔机场,车内那首《太委屈》哀伤流逝,一如她告别这七年最伤痛的爱恋。
再见了,第一次,她对这个自己最喜爱的城市说。
永别了,所有的伤心与泪水,还有,她曾至爱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七年前,少年这样问她,而她,却慌乱的逃开。为什么,当时自己不将名字告诉他?
“你爱我,晚馨,你爱我……”一个月前,他这样的对她说,然后,将她困在他的世界里,整整三天。为什么,当时的自己,是那样的心甘情愿,甚至,还带着欣喜?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几天前,他这样对她说,然后,背起她的身子,笑着走过了那条天桥。
水迷宫,他们走到彼此的对面,却谁都不曾跨过那界限,原来。她对他而言,真的什么都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身,忘了爱要两个同样用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这样的话,或许有点残酷,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得都不怎么幸福。
机舱里,张学友的歌缓缓流畅,晚馨眼角的泪水再一次滑落,她伸手去擦,却被另外一只大手抢先。
雷煌望着她,大拇指轻拭着她眼角的泪痕,温柔而悲伤,“听到了吗?晚馨。”他说,随后捧起她的脸,想要低首亲吻,却见她绝望的闭上双眼,两行泪悄然无声的落下。
当真,伤得这么重吗?他问,剑眉紧紧的纠结,而她,却轰然关上了心门,赶走了一切自己用可能心动的可能。
醒自己的夜,掀开没有你的明天……露台下不肯回家的麦田,偷看照片中你我的欢颜。
谁不曾为了情肝肠寸断,哭红不经世事无辜的脸,早就明白可我心有不甘,只想找个人陪却如此的难……
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们会不会变成神仙?
我拼命的追,学着去飞……又怎能追上你的谎言。
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该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该不会你对一百人说过一千遍,不要再为了天长地久去冒险。
该不会你对一百人说过一千遍,所谓的永远只不过是一瞬间……
掀开没有你的明天……为了情肝肠寸断,哭红不经世事无辜的脸……我拼命的追,学着去飞……又怎能追上你的谎言。原来,这就是她的爱情!
不要再为了天长地久去冒险。所谓的永远只不过是一瞬间。
或许。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