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一身白色大褂的沐允陪坐在夕梦的身边,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说起,毕竟,别人的感情第三者就算看清楚了也不能说什么,爱情如鱼饮水的感受,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夕梦对冷轩的爱,就像铁已经习惯依附着磁石一般,五年的习惯不可改变,一年的伤害,更不能扭转什么。
可是,三个人的纠结,一团解不开混乱红线,怕是就连月老自己都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可是当初,又是谁将这份感情置身维谷。
白色的医院,寂静的点滴声,夕梦平静的躺在医院里,双目无神的望着苍白的墙顶,失去血色的唇,了无生气,消瘦的脸,虽然没有失去美丽,但却另人揪疼。
她缓缓的转首,望着窗外零落的雪,突然,伸出纤细无力的手抓住身旁男人的白色大褂。
沐允一惊,放在手中的病况记录与笔,忙走到床沿,低声问:“夕梦,哪里不舒服?”,住院三天,这是夕梦第一次对外界的一切有反应。
微微的摇了摇头,却依旧没有看沐允,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无力的喘息,说出了一句几乎乞求的话:“哥。明天……是……我生日。”她二十六生日,更是她爱上冷轩的第一天。
那一年,她生日,刚跨出学校进行社会实践的她,无知的捧着简历月学校的证明踏进了‘冷氏’的电梯,却无意中在里面碰到了正准备上班的冷轩。
那时,他很冷漠,一双深沉的眸子像是永远穿不透的潭水,英俊的容貌可以轻易的夺取任何一个女人的呼吸,那时的她,站在那里仰望着高大的他,心跳失衡的那一刻,情蛊深种。
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可笑的结巴,而他,却像看一个小女孩一般回以俊美的一笑,而后,在电梯打开的那一刹那,他走出,而她,却毫不犹豫的将心交出。
第二次见面,他依旧那样冷酷,她望着他,等了很久,却说不来一句话,直到,电梯再次打开,她才结巴的说了一句连他都愣住的话:“对不起,先生……能……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您……好英俊。”
当时的他,转首望着纯真的自己,眼中闪过片刻的迟疑,她以为,他会不屑的嘲笑她,或者说她无聊,可是,他却依旧淡漠一笑,转身,离开了。
第一次向一个男人的表白,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该难过的,什么?可是,她的心,却那样遗失了。
生日。那年的夏天,她以为,他是上天赐予她的最好礼物。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却已成为了毒药?
窗外的雪,渐渐融化,恰如她的心,被拧碎之后渐渐的融化成水,最后回被太阳剥夺存在的权利,是谁说,伤透了心,冰封了心,明明她的心被尚透后,都成了碎片。
生日?沐允愣怔的望着泪流满面的夕梦,过了半晌才想起来一年多以前自己所收到的那份资料上所写的日期,腊月十五,夕梦的生日。
十五?明天……
“夕梦,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哥哥送你一份很漂亮的礼物。”沐允有些自责的抚着夕梦披散的长发,带着温柔与溺爱说,或许,这是他这个哥哥唯一能做的。
“不……”虚弱的声音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但是心头的那个名字念出时依旧那样的清晰:“轩。过生日。”,或许这是她能再见到他的唯一机会,生日,他不会食言。
沐允的手僵住,怎么都想不到夕梦提出的要求竟是依旧与冷轩有关,他有些气恼,但却更多的是心痛,心痛他这个傻傻的妹妹为什么受伤至此都不能忘记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