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男人,你一个女人给我出头,以后我就不用去打猎了,就在家里绣花好了。“
李迪摸摸鼻子,男人地自尊真是个受虐地好理由。
当然李迪不会这么罢休但是她也不能不顾及梦梓星地自尊心。
只私下里找了二狗了解情况。
二狗支支吾吾,脸上飞着一团红晕,挠着头在李迪地逼问下:“前日里去打猎,原本是能猎得一头野猪,这是大家猎得的原本按人分肉,但是大壮他们不同意分给梦大哥。”
梦梓星第一次打猎,没有分到猎物很正常,而且李迪了解梦梓星根本不是在乎这些斤斤量量的人。
“就因为这个。”
二狗看了李迪的脸色,脖子都憋红了道:“回程路上,大壮一伙人走在梦大哥前面,故意说,说,说——”
“男子汉作甚畏畏缩缩的,说。”
“他们说梦大哥是软脚虾,路都走不稳还想分野猪肉,还说看您走路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梦大哥不举,搂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却无福消受。”二狗大声说完,捂着脸跑了,看都没敢再看李迪一眼。
李迪气得脑袋发懵,人善被人欺。
但是确实不能李迪出面再解决这个事情了,梦梓星会在村里抬不起头。那要怎么办呢。
不等李迪想出法子,梦梓星就自己报了仇。
这日晚上李迪也把梦梓星的铺盖卷铺好准备睡觉,就听“哐当”一声,门已被人从外踢开。
在家里敢这么做的还有谁?李迪一下就毛了,正想着“梦梓星,看来挨得打不够时”的时候。
“简四,快出来。”梦梓星风风火火上衣被他脱了系在腰上,露出精壮的胸膛肩背,像所有猎人一样,汗珠儿顺着脖子往下流。
牵了李迪得手往村里跑。三姑六婆围聚的水井旁边,所有的猎人都在兴奋地讨论。李迪打老远就看见她们望着他们碎碎嘀咕,这会儿靠近了,才看到围着地空地上摆着一只野猪,那猪身上插着一根笔直树干做成的茅,这就是它毙命的原因。
二狗一脸热情兴奋的样子的笑着欢舞道:“姐姐,这是哥哥猎到的,从来没有哪个猎人才打猎四天能猎到野猪。”
村长和村里的长辈也都围着梦梓星说着话,李迪也被村里的女人恭维着。
平日里那些或冷漠或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女人,都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说着漂亮话。
李迪拿出许久不用的假笑,一一得体应对,既要高兴又要恰到好处地谦虚,会说话更要适时接话。
而平日里趾高气昂地大壮媳妇和大壮只能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一天前他们才是众人称赞地英雄,大壮是村里最好地猎手。
而现在,大壮脸上挂着一个大包,小心陪在脸色不佳地媳妇身旁。
梦梓星将猪头献给村长,再分了些肉给帮忙地几家人后。开心地和二狗李迪抬起剩下猪肉回了家。
人都走完了,李迪坐在凳子上处理着猪肉道:“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打猎了只野猪而已嘛。”
“而已嘛,你当我真是没见过世面地小妇人,这村里最壮实最优秀地猎手都没有单独猎到过野猪,你——手无缚鸡之力还能猎到野猪,你骗谁呢?“
梦梓星气恼举着两根砸肿的手指头,在李迪面前晃了晃:“我也受伤了。“
李迪白他一眼,“那可是连老虎都不怕地野猪,你要是真被它伤了,今日抬回来的就不是野猪,是你呢。”
孟子新摸摸鼻子坐到桌旁来,“你都不知道大壮有多气,他看不起我,我如今比他厉害跟要了他命似的,他家那母大虫更是要沸反盈天了。”
李迪看看他,“然后呢?”
“那日他不分野猪给我就算了,还在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撞见,我俩便打了一架。虽然被拉开了,但是我俩谁都不服气谁,就打赌每日猎物多地那个人可以揍猎物少的那个人一拳。“
“你没毛病吧,比人家擅长的东西。“
“你不懂,我这叫田忌赛马。”
“田忌赛马,人家三匹马至少实力旗鼓相当,只是顺序不同。“李迪简直无语
“管他呢,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你父亲是文侯,你这样乱用成语,你父亲快马加鞭连夜都要从边关赶来抽你。
“前两日我输了,可是那日我发现了这山中有一种蘑菇周围老是有野猪地脚印,并且那蘑菇上有尿骚味,于是我便在那蘑菇周围挖了一个陷阱,插了茅,果不其然今日收获颇丰。“
李迪几欲吐血,“你投机取巧啊,还理直气壮地打了大壮一拳!”
梦梓星哼了一声不太在乎,“这叫智慧。”
“那你那手是怎么伤的?“
“走路摔得。“
“你还邀功。“李迪声音拔高
“我都猎得野猪了,手受伤还不能喊痛?“说完见李迪不太理他地样子,讪地站起身,“真的很痛?”
“活该,不踏踏实实,一天净惹事,打赌你咋不上天呢。”
“我一没偷二没抢,我——“李迪眉毛一扬,梦梓星没了声烦躁道:”我不跟你个女人东拉西扯,没劲,我睡觉去。“
“女人怎么了?别吃女人做的饭呀。“李迪嘀咕道。
李迪也不想扫兴,但是荒郊野外第一次打猎就敢打野猪地主意,想想都后怕,万一因为一时意气出了事伤心得不还是身边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