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听说他们家里的汉子在军营都当了官。
她也让人打听了她家的男人,却得到的消息是,她家男人战死在沙场上,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家的男人就能当官,自家男人就要战死沙场,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段时间她都跟着她家姑娘,住在旁边邻县,并不知道这边的事。
没想到一回来,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那些人的欢声笑语,这笑声传入她耳中就让她觉得刺耳。
像是在讽刺他当初离开,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提着手中的篮子转身离开,回去的时候,就听她家姑娘问
“东西可买回来了?”
郝婆子这才想起她的东西并没有买。
有些慌张的跪下道:
“姑娘赎罪,老奴刚才出去忘记买了,这就再出去买。”
“郝嬷嬷,以前你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岔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你心神不宁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还是说你也和别人一样,看我如今没有以前红,就想着怠慢了?”
跪在地上的郝嬷嬷赶紧摇头。
“没有,没有的事,小姐,老奴刚才是看见了以前的熟人。
没想到那熟人如今过得那般好,不仅成了官夫人,还两个儿子还都考上了举人。
老奴,老奴这才心神恍惚,没有要怠慢小姐的意思?”
坐在梳妆台前的,被她称为小姐的女子,正是这镇上唯一一家春红楼的红人。
语嫣姑娘!
堕入风尘这些年,她早就忘了她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语嫣二字,也不过是这里的妈妈给她起的而已。
春红楼的头牌语嫣姑娘,说出去,这靠山镇的富家公子们,谁不认识她?
可她也不想一直做春红楼的头牌,花儿能红几年?终究也有老的一天。
她也想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即便是做妾也好啊!
可惜,谁会娶她个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人回家?
这会儿听身边的嬷嬷说,她就认识官家人,眸子动了动。
“你的那位故人,和你的关系如何?”
郝嬷嬷眼神动了动,头低的更低了。
“老奴惭愧,那位夫人同老奴的关系并不好!”
听她这样说,语嫣姑娘眼中的精光又敛了下去。
“那就算了,赶紧给我收拾一下吴老爷要来了,你知道的吴老爷最是折磨人。
若是能有人替我分担一下,我情愿将吴老爷给的赏银全都给她!”
“姑娘说笑了,那位吴老爷可是只看好姑娘一人,别人哪里能够入得了吴老爷的眼!”
听她这样说,语嫣姑娘并不开心。
“嬷嬷这话是讽刺我吗?看看我这身上的伤,谁若是能替我受了,我多给她些银钱都愿意!”
好嬷嬷抬眼看一眼她家姑娘身上的伤,叹口气。
“是啊,要是有人能替姑娘受这,姑娘,还真有人可以。
你们不是跟姑娘说,刚才在街上看到了老奴的熟人,那人竟从一介难民妇人,好运的当上了将军夫人吗?”
“那又如何?”
老嬷嬷心中一个念头转过,忽的成型,眼中精光闪烁不定。
“她们家就有一个女儿,今年已有十三了,虽然年纪小些,可长的是真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