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和父亲也是家族联姻,她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也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了,所有的记性只有那场雨,和一片雨伞外的一个女人,她正在和父亲说话。
后来她知道父亲身边一直有不同的女人,无论是她五岁还是二十八岁,本来就是没有爱情的家族联姻,她只是替作为一个女人的母亲感到不值。
梦醒了,林轻絮睁开眼,一滴眼泪从眼角而落,这是她五岁到二十八岁整整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梦见母亲。
青衣小婢向前道:“王妃,您醒了?奴婢扶您去梳洗吧。”
腰疼死了,本来以为是个游戏,昨晚就任由被顾凌衍折腾,各种姿势来回换。谁知道那家伙饥渴得和一夜七次郎似的,半夜又起来抱住她,一双漂亮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听着他一口一个夫人,疼疼我。自己没忍心拒绝,又任由他又啃又亲的,搞的她一夜都没睡好不说,现在疼的都感觉下不了床了。
怎么每次那家伙一句夫人,她就晕头转向什么都听他的了!
林轻絮咬牙切齿地扶着腰,青衣小婢红了脸,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她都活到二十八岁了,不是未成年小姑娘了,这!这不过是生理需要罢了!
林轻絮面上仍端着娴雅大家闺秀的笑:“王爷呢?”
青衣婢女取了紫蜀礼服为林轻絮换上,一边替她梳发,一边低声答复:“回王妃,王爷已经在外等着了。”
他倒是痛快舒服了。林轻絮:“哦,那早膳便不用了吧。”
今日好像得去祭天地和游街吧?林轻絮疲倦地摸了摸头顶的发簪,要自己坚持表面上端庄做派并不难,她甚至能伪装一辈子,现实中自己二十八年都是这么过的,只是……
她缓缓喘了口气,只是再不回去,她真的怕现实世界中的自己会死了,毕竟她身上戴着的游戏设备全是接着电的,谁也不能保证它们会不会高度工作下爆炸,一旦炸了……她的脑袋也会跟着炸了。
林轻絮揭开轿帘,顾凌衍坐在轿子里对她笑,他身上也穿着一身紫蜀礼服,先前两侧的长发束上去了,倒更显矜贵。
林轻絮坐进轿子,挑眼打量着顾凌衍,贵气中还有几分文雅,不愧是自己充钱的男主。
提示框:安平王——顾凌衍,好感度:九十七
“……”
敢情自己昨夜白失身了,这位安平王该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心理……算了,要端庄,她不生气。
“饿了吧,夫人。”
垂目,眼前锦盒内放着几块糕点,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昨夜到早上半点东西没吃,她不饿才怪。
林轻絮红了脸,低头慢条斯理咬着糕点:“多谢。”
等自己吃饱了,再来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位王爷的事,她总不能在祭天地的时候跳下轿子吧,要是这么做,不用顾凌衍动手,他皇帝老子就会唰砍掉她的脑袋。
吃东西的时候也挺乖巧的。顾凌衍拿起手帕体贴地擦干净她嘴角的糕点碎,笑道:“夫人,不用着急,慢慢吃。”
见男人温柔地目光慢慢落到白皙的长颈上,林轻絮一抖,这个男人对她的锁骨好像有种特别的情结,昨夜对她又吻又咬的,险些把她交代在上面了。
谨慎地躲到一旁,林轻絮手指胡乱往嘴角抹干净,干笑道:“多谢王爷。”
念头一转,嗯?好像有种婚姻生活叫做婚后冷暴力吧?林轻絮挑挑眉看向顾凌衍。
顾凌衍含笑:“怎么了?”
冲他翻了个白眼,林轻絮把玩着手指,冷笑道:“王爷还好意思问,昨夜颠鸾倒凤之时,也不见多过问妾身一句受不受得住,敢情疼的不是王爷的身子。”
回想起昨夜的情事,身下美女泪眼婆婆,衣裳半解,满身红痕……指节不由一僵,喉结不自然地滚动,耳垂红了一大半,顾凌衍掩饰地干咳几声。
虽然到了后半夜,也追究不清是谁玷污了谁的清白,谁是狼谁是兔子。
但可千万别告诉她,什么男主一贯守身如玉,不近女色,昨夜一碰女主的身体才发现,哦老天爷,他一贯自傲的自控力在这个该死的女人面前居然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林轻絮恶感地搓着自己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看向顾凌衍的眼神越发嫌弃:“虎躯一震,娇躯一抖,他想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咦……”
有时候林轻絮说话只是为了说话,压根不管听的人有没有听懂。
按这么想,就能够顺理成章地认为,她偶尔对男主顾凌衍产生的心动和顾凌衍对女主身体的饥渴难耐,都只是男女主效应,和她林轻絮本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拼命OOC这个系统却硬要把她送回主线!
顾凌衍不解她这飞快转变的态度,只当是昨夜弄疼了她,心虚得只剩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