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姐姐,这可怎么办?”
天知道,在历经了那么多磨难,找到黎山之后,阿斓最害怕的就是冰与火,而此时这两样全部呈现在她的面前,并且不分上下,全部都是那么的强势,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
“阿斓,靠你了,我们一起,把那冰蛟龙封印进火山。”
“你是想让那蛟龙与火山相互争斗,互相残杀?”
“若猜得没错的话,这蛟龙就是为那天辰国所用,以此来对付我们,他们的目的就是让火山喷发,岩浆吞噬整个西地大军,好不费吹灰之力,摧毁我召国最强的防线。”
“好!”
阿斓长鸣一声,化作原体的模样,载着沈嘉和飞向高空。
果然如沈嘉和所想,那山谷间无数的关卡被毁,无数的机关都毁于一旦。
岩浆四散,那焦糊之气冲天。
整个山间都无法视物。
此时,沈嘉和也无法找到季渝的身影。
她无比的后悔,后悔当时不应该负气离开。
若是她在那看着,以她的能力至少也能保证事情不恶化至此。
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召国的大军都躲在后方,前线顶着的是季渝他们以及那受过特殊训练的黑袍军。
至少,不会直接送死,伤亡要少很多。
……
那冰蛟龙见到沈嘉和与阿斓的到来,呲牙咧嘴的对着他们喷着那寒气。
因为她们早已遭受过那非人的待遇,那时候,比这可要严重上太多,那个世界的一切,远不是这里可比的。
这点儿伤害对她们来说,还算不上什么。
但那冰蛟龙四处乱窜,想要把它投进火山里也没有那么容易。
沈嘉和只能暂时用结界罩住这里,令火山口的岩浆不再往外乱喷,而是顺着火上向下流。
原本火山附近就是寸草不生,也没有什么生灵的存在,几乎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实在是好了太多。
眼下,只要把这冰蛟龙给搞定就行了。
大眼望去,那天辰国的邪物兵团也失去了不少。
那天辰国的指挥者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能够将活人练成邪物,把邪物当成他开辟道路的镰刀。
明知是赴死,还这般的蜂拥而上。
此时不是走神的时候。
眼看那冰蛟龙也被她们缠斗的有些脱力,沈嘉和大喝一声,与阿斓合力将它打进了火山口。
那冰蛟龙在岩浆中“咕嘟咕嘟”的冒了几个泡。
然后便不见了。
没多久,一阵笑声传了出来。
“哈哈哈——
召国果然是一群傻子,你们上当了。
就等着我们的大军踏平你们的国土吧!”
只见那掉进火山口的冰蛟龙,再次从岩浆里冲了出来,却也没有逃出火山的范围。
那冰蛟龙一声长啸。
之后双眼流出血泪,身体开始一寸一寸破裂,体内飞出一颗银白色的内丹。
那内丹的寒气连火山的高温都压制住了。
直到冰蛟龙完全碎裂,那内丹爆发出无比的寒意。
铺天盖地,沈嘉和用尽全力也没有拦住,那内丹已经飞进了岩浆里。
霎时间火山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岩浆不再流动,那烟气也不再冒出。
活火山成了死火山。
那岩浆,全部都凝结住了。
沈嘉和这才知道,自己的冲动,造成了大错!
她从阿斓的背上跳到了火山口,仔细在附近查探,这才发现原来火山口是被人布置了只能出不能进的阵法。
那冰蛟龙的愿意不是令火山喷发,而是令火山冻结。
仔细看,那被岩浆淹没的,出去少量的召国军队来不及撤退以外,大部分,其实是天辰国的邪物军团。
天辰国此次派出了太多的人马,若不是这岩浆拦着,只怕后果不堪设想,那火山附近,有着无数邪物军团留下的痕迹。
天辰国最初的想法就是要冻结活火山。
邪物军团,不过是他们用来送死的罢了。
这冰蛟龙才是重头戏。
她怎么这么傻!
季渝既然敢利用火山来对付天辰国,怎么不会一早就做好准备?
这下,这可怎么办?
“嘉和姐姐,你怎么了?”
阿斓十分不解,她们明明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可嘉和姐姐为什么会满脸自责与羞愧。
“我,我可能犯大错。”
此时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沈嘉和立刻站了起来,去寻找季渝。
在找到季渝时,他正在与邪物军团斗争,以一敌百。
并不处于下风。
彰武已经其他的侍卫,甚至是黑袍人都被他赶的远远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沈嘉和立马加入了战斗,阿斓也是如此。
有了她们两个的加入瞬间便取得了压制性的胜利。
可天辰国那邪物军团有二十万人之多,昨日与今日,也不过消灭了十万人。
召国的普通士兵,如何能够抵抗?
……
“夫君,我似乎做错了事。火山……”
“没事,我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若是我也会这样做。若非如此,岩浆留如境内,那遭殃的,可就不止是这些士兵了。”
“可这邪物军团要如何才能抵抗?”
“莫担心,邪物终究是邪物,只能听命行事,没有自己的思想,天辰国也不过是用他们来开路而已。
天辰国百万军队,其中四十万邪物,六十万普通士兵。
二十万用来对付我们,二十万用来对付北辰。
人与人的战争,从来不是那么多邪物可以主导的。他们没有筹谋了十多年,这四十万邪物,便是他们最多能够做的了。
其余的,就要靠这战场了。
毕竟,人会被邪气蛊惑,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可那半人半鬼之时,可是不分敌我的。”
“那其余十万,该怎么办?”
“自有办法应对。
咳咳咳——”
季渝突然开始捂着唇重咳,沈嘉和并未发现他受了伤,连忙检查,发现他身上确实并无伤痕。
可季渝的手缝却有鲜红的血液渗出。
沈嘉和还来不及询问,季渝已经摇摇欲坠,她连忙搀扶住季渝。
季渝的手脱力挪开,手心全是鲜血,嘴角依旧往外渗血。
“这里不是诊治的地方,阿斓,快!我们回去。”
阿斓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带着沈嘉和与季渝,就离开了这里。
这里刚刚处理到了许多邪物,邪气还没有完全消散若是那邪气趁季渝此时虚弱,趁虚而入。那可就麻烦了。
沈嘉和坐在阿斓的背上,令季渝躺在她的腿上,给他把脉,探查他的伤势,沈嘉和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眶也开始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