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不说,那她可以问。
萧潇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
……
萧潇与泠墨羽的大帐外面。
“夫……夫人!您怎么来了?”
这是沈嘉和第一次主动来找萧潇,萧潇的丫鬟不知道有多么吃惊,差一点儿把那一盆子洗脚水扣她头上。
幸亏沈嘉和手疾眼快,扶了她一把。
“来找表嫂,如有打扰,我现在就离开。”
毕竟,人家夫妻可都在这里的,若果真的打扰了,那就不好了。
毕竟召国算得上是人民稀少,为国家添人口这种事,实在是太值得鼓励了。
“想什么呢,当然不打扰。快进来。”
萧潇亲自出来,把沈嘉和拉了进去。
嗯,真的不打扰吗?
泠墨羽,似乎是在床上趴着呢。
沈嘉和:“其实,表嫂可以直接告诉我等会儿再来的。”
萧潇:“你想什么呢,他腰疼,让我给他按按。
还有你,还赖在那里不起来做什么,赶紧起来啊!”
沈嘉和:“原来是腰疼啊,有的时候还是克制一点的比较好,毕竟人到中年,身不由己。
表哥若是有事可以找我,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更何况一家人,传不到外人耳中,表哥不用担心被人嘲笑。”
此时萧潇要在听不出来沈嘉和是个什么意思,那她也太蠢了。
真是没想到啊,这人挺着个面瘫脸,竟然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泠墨羽立刻坐了起来,“没想到,弟妹年纪不大,口味挺重,想必旭尧被你诊治的很行。
既然如此,弟妹还是多多在旭尧身上下下功夫的还。”
旭尧,旭日初升,尧天舜日。
季渝的字,取的极好。
这也承载着召国皇室对他寄予的期望,也成了他的枷锁……
沈嘉和并不喜欢。
沈嘉和:“表哥不必担心了,我们相处的十分和谐。
今日来无意打扰,只是想要知道大家未来的打算是个什么样子的。
毕竟,季渝他不告诉我,我也只有来问你们了。”
泠墨羽一听起了劲儿,三两步跨到沈嘉和身边,绕着她转了两圈。
泠墨羽:“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你竟然问起了这种事。
哎呀,不知道旭尧醒后该是多么的开心。
小弟妹啊,你真的应该早点儿来问。
既然如此,那么你自己看吧。”
泠墨羽走到书桌胖,取出来一个与奏折类似,却又厚上许多的小册子。
上面写着:“计划书。”
嗯,真够形象的。
沈嘉和随意的翻开看了看。
看起来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的有多么仔细。
直到看完了整个“计划书”沈嘉和才松了一口气。
沈嘉和:“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我家季渝还在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
告辞。”
沈嘉和当着泠墨羽与萧潇的面,走了两步,消失在原地。
这也是她表达真诚的一种方式,算的上是袒露自己的事情了吧。
……
泠墨羽:“她这转变够大的啊,怎么回事儿?”
萧潇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会我见到她,就觉得她有点儿不一样了,似乎是想开了吧。”
泠墨羽点了点头,道:“这样也挺好的。
来。”
萧潇:“来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奇怪?”
泠墨羽:“来试试,我有没有人到中年。”
……
季渝依旧那么悄无声息的躺着,沈嘉和自己躺在了他的身边,手放在他的心口,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季渝哥哥,你快点儿醒好不好?我已经想通了好多东西,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你快点儿醒好不好,我们再试着要一个孩子。
那时候,她说她会回来的。她跟我说,娘亲,不要伤心。她明明还是那样小,按照常理来说,还没有成人形,可她咱们就那么乖巧呢?
季渝哥哥,你快点儿醒好不好,我给她想了个名字,叫季明珠。
我们手里的明珠,你一定觉得我起的名字不好听是不是,如果是的话,你就快点儿醒了。
季渝哥哥……”
可是季渝,此时真的醒不过来。
他太累了,精神也因此受损伤,虽然说程爷爷已经帮他痊愈,可他自己还需要时间来恢复。
沈嘉和自嘲的笑了笑,今天这个局面还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总是那样瞻前顾后的,有什么用?最终害人害己。
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季渝竟然在这时醒了过来。
季渝:“明珠这个名字不好听。”
沈嘉和:“为什么不好听?
嗯?你醒了!你竟然醒了!
夫君,呜——”
季渝抱着扑进自己怀里的沈嘉和,不断地安慰。
季渝:“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没事儿吗?再哭就不好看了,你呀,还是笑起来好看。”
季渝不常哄人,哄人的话也是这般直白,可沈嘉和偏偏就是破涕而笑了。
沈嘉和:“你刚刚说明珠不好听,为什么?”
季渝点了点沈嘉和的鼻尖,道:“因为,是猪啊。”
季渝摁着沈嘉和的鼻子,令她成了一个猪鼻子。
这倒是季渝少有的不正经了。
沈嘉和哈哈大笑,笑声传出了大帐,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
二人笑过之后。
沈嘉和窝在季渝怀里,暗暗给他把脉,他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灵力亏损严重,慢慢也就恢复过来了。
沈嘉和突然想到,她似乎一直都没有见到阿斓。
沈嘉和:“阿斓呢?”
却没有人回答她,季渝刚醒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人,这也没有注意到阿斓去做了什么。
季渝:“或许是去哪儿玩了吧,毕竟是个小孩子心性。”
可沈嘉和觉得,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阿斓,不是一个贪玩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