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试了,从这牢子逃出去的,一千年至今,还从未有过。”聂宽云打着哈哈,却是拉着杨铭坐了下来。
看着杨铭带有提防的眼神,聂宽云当即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转而一本正经道:“我看你也是外来人,来这洛城应该也没多少次,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问我,只是我老人家难免有点啰嗦,你可别嫌弃就是。”
前头不认老,后头称自己老人家,这聂宽云的性格,可说是让人捉摸不定,可杨铭现在也不管那么多,要离开,情报是越多越好,知道得越少,便对自己越不利。
“你说,这里是洛城的大牢,那按你看,我这样的罪行,会给怎样处理?”杨铭问道。
“呵呵,在洛城大牢里,要看量刑,这很容易,看看关的房间就知道了,那些大的房间,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关起来教训一下也就是了,而一些奸淫掳掠,作奸犯科的,洛城的刑法是相当严苛,公开处决!!”说到公开处决,这监牢里的另外三人的脸色都是刷的一下白了,只有那角落里的一人,依旧是静静地坐着,没有半点儿的情绪波动。
“呵呵,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被放出去?还有,那边那个我是兄弟,他又是什么时候可以被放出去。”杨铭展颜一笑,既然这种事情,困几天,吃点小教训就可以出去,那么杨铭也没有必要想着越狱了,毕竟对方的实力太强,仅仅一个副队长,就能将自己打成这样,那正队长呢?而且这样的小队,至少是有五个,还有那个高深莫测的城主,总而言之,这些人,现在的自己还是惹不起的。
“这个,你的兄弟嘛,过两天,受几十棍之后,就可以出去了,刚才他叫你的时候,我也瞧了下,那种身子骨,受几十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十天半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至于你,我们这间牢房,可是公开处斩的。”聂宽云笑道,尤其在说道处斩的时候,语气轻松,完全没有半点人之将死的意味。
公开处决!!我!!??就因为一顿白食!这洛城,是什么地方,这法理,又是什么法理,等等!同样的吃白食,为什么啸天是几十棍!?
难道因为我跟那姓闻的交手了,可我也没伤到他,倒是将我打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来一往的,怎么说也是我吃了大亏,怎么反而是要公开处决?
杨铭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开口询问,“我不是只吃了一顿白食么,我把钱还上不就是了,难道一个人的性命,还不值得一顿饭钱?”
“你有所不知,这是洛城的规矩,当初城主定下了这套规矩,至今也没改变过,本来,你的事情也不是很大,交上钱后,受几棍以示警戒也就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却是向洛城铁卫动了手……”聂宽云徐徐道,眼光偷偷地瞄了杨铭一眼,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就因为动手,就是处死?这里的人,都是这样?老大哥你呢,按理说,你知道的这么多,却是因何事进到此处的?”杨铭带着疑问,这样一个老者,处事应该很周到才是,而且从开始听到现在,杨铭认为洛城的规矩虽然蛮横,但却都只是维护着洛城本身的利益,其余的只要不是太过分,洛城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对洛城铁卫动手,那可大罪,至于我嘛,说起来,我们两个还是挺有缘的,我也是因为欠了一些费用,所以被抓了进来。”聂宽云乐呵呵道,似乎回忆起什么开心的事情,只是这砍头的事情,怎么会高兴得起来,杨铭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他还想问。
“你也与铁卫动手了?”
“当然不会。”
“那是为什么?”
“我的次数比较多。”
“多?”
“三十几次了。”
“只是为了吃饭?”
“有一点。”
“还有另外的呢?”
“另外的一些服务。”
“什么服务?”
“在迎春阁。”
迎春阁?杨铭觉得这个名字比较熟悉,似乎在以前一些地方曾听过相似的名字。妓院!肯定是妓院!杨铭想着,也就脱口而出。
“什么是妓院?”
“……,这个嘛,妓院,是我老家对青楼的一个叫法,我想拿迎春阁,是这洛城中的风流场所吧。”
“应该加上最大,以及素质最好的。”聂宽云补充道。
为老不尊的老**!居然嫖娼不给钱,还达三十多次,最后还被人抓到牢里判了死罪,这老东西!杨铭对聂宽云的印象完全变差,无奈道:“老大哥,你这……”才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有些人,确实是让人无语。
聂宽云看出杨铭的不屑,赶紧补充道:“我这是在帮她们,你要知道,像我出手这样大方的客人不多,我虽没给钱,但我进来了,按洛城的规矩,却是由洛城官方给店家支付的。”
怪不得!怪不得这糟老头一次又一次,那迎春阁还肯接待他,原来是有这一层好处,也是,那些皮厚不怕打的,倒是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吃霸王餐,可佛都有火,何况洛城官方?聂宽云的结果就是一个铁打的范例。
“那么其他人呢?您老清楚吗?”杨铭问道。
这话一出,那三个人眼神瞬间便交流了一番,面色不善地向杨铭走来。
“小子,什么事情该问的你可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的,你问了,有时要提早升天的。”其中一个男子冷声道。
】人的伤疤总是最脆弱的地方,杨铭毫无顾忌地揭人伤疤,只然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尤其是某些人已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时,更是不愿提起。
三人气势汹汹地压了上来,似乎杨铭不赔礼道歉,便会有一场厮杀,反正人都要死了,命要也没有了,临死拉多一个垫背的,也没什么好处。
杨铭虽然不害怕这三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已经决定不再多问。
“他,结伙拦路抢劫前往洛城的商团,手里有了五条人命,还奸淫商团女子三人;他的仇家来洛城躲避,他不仅上门报仇,还将整个商管烧得一干二净,造成人命伤亡二十一人;至于他嘛,好像是投毒,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问他。”聂宽云对于三人的表现完全当做了空气,举起手来,一边指,一边说个不停。
从聂宽云所说看来,那三人穷凶极恶,却是亡命的歹徒,在人面前如此说法,定是会暴跳如雷。
果然,那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