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我终于停了下来,将肩膀上的“包袱”一丢,气喘吁吁的坐倒在他旁边,背靠着粗厚的金属管,不知道里面输送的是什么东西。
男人同样背靠金属管,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即便大关节都被整得脱臼,他的腰骨仍然挺直如松,不曾弯曲分毫,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男人,即使他长得很好看,过刚易折呐~!
“喂,看来你并没有你保镖说的那么重要啊,那些人追杀我的时候,压根就没顾忌你。”我笑嘻嘻的道。
他慢慢转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氤氲的紫眸中竟然有一丝了然,“那不是我的人。”
“呃……”我哽了一下,歪着脑袋想了想,恍然大悟,“是那个什么雷诺夫想要借机杀你?”
他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很是不解,他开口解释,“他是想杀人灭口。”见我似乎还没转过弯来,他又加了一句,“杀你灭口。”
“……!”我不禁满脸黑线,无力扶额,干笑两声,“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什么雷诺夫的人。”
他静静的望着我,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良久,才又将脑袋转了回去,目视前方,“无所谓,你比他手下的那些饭桶要厉害得多,做到了他们一直没能成功的事,就算不是现在也是了。”
OTZ,我失意前屈体倒地,咱真的不是故意的,“话说这也怪你的那些保镖,谁叫他们要开枪的,我都说了只是搭个顺风车而已,小气鬼~”
最后那三个字我说的很小声,不过他显然是听见了,再度将视线转了回来,静静的望着我,“是你乱动在先,原本你冲进车里就不对,他们只是做了他们该做的事情而已。”
是啊,是啊,做了该做的事情,结果就是,老娘不但受了伤,还得跟你一起像耗子一样被逼近下水道。
之前一心只顾着逃命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立刻感觉肩胛上的伤口又开始撕扯着痛起来,我轻嘶一声,不得不坐正身体,却发现血迹已经印上了金属管,我暗自咬牙,“这管子里输送的是什么?”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水。”
也就是说不能破坏掉,否则我们就得变成鱼……,“这管壁有多厚?”
“十公分。”
够了!我单手按着金属管上的血迹,以手掌为中心亮起一个火红的炎阵,炎阵炙热灼烧着金属管,直到将管壁烧得凹陷下去整整一公分我才罢手,上面的血迹早就已经消失无踪。
这一路狂奔,伤口一直在流血,不过幸好口子小,血流速度很慢,而且我的衣服是特意用吸水布料制成的,所以除了金属管以外,其他地方倒没有留下这倒霉催的“线索”。
不过雪白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看来非常的触目惊心,男人静静的盯着那已经蔓延到我肩头的血迹,十分诚恳的道,“你的血,很漂亮。”
“谢谢。”我百分诚恳的道谢,同时,千分诚恳的把他身上的外套给剥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以遮挡后背那一大片的血红色,“走吧,我可不想被人杀、人、灭、口。”
弯腰准备再度将他扛起来,可是在我靠近的时候,却闻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异香,我微微一愣,疑惑的偏了偏头,有些不确定的凑到他脖子上,用力吸吸,真的有香味,我不禁有些口水泛滥。
他疑惑的转头,脸颊正好擦过我的鼻尖,我们此刻的距离很近,彼此之间的呼吸交缠着又回到鼻腔肺叶,他静静的望着我,我傻乎乎的瞪着他,紫水晶般的眼底有独属于我的清晰倒影,漆黑的眼眸中也全是他俊美的脸蛋儿……
似乎……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