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将小屁孩往后一扔,小屁孩娇小的身体滑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稳稳的落在裴斐怀里,裴斐下意识的接住小屁孩,傻愣愣的抬头望着我,即便不回头,我也能想象到这小子蠢蠢的表情,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我手腕轻转,将刀锋换了方向,舔着自己的下唇,眼神阴冷的望着那些狂躁的退化兽人们。
“管好你的人,要是不小心误杀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撤退。”裴斐当机立断下了命令,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而那些激战正酣的少年们也很牛叉,二话不说转身就跑,那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简直干脆得令人发指。
我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将所有的郁卒憋闷统统发泄在武力中。
之前在垃圾场时,我几乎将所有来犯的兽人都给吸成了干沙,根本没有正面动过武,此刻为了保存自己的底牌,我不得不挥舞着断刀跟它们硬碰硬……,NND,皮真厚,不仅厚,还很硬,防御力那叫一个杠杠滴,刀锋砍在它们身上,就差磨出火花来了,我有点好奇,这么强悍的防御力,那些几乎没什么特殊能力的少年们到底是怎么砍进去的?
不过幸好,咱有作弊器!
刀刃处覆盖上一个连着一个硬币大小的微型法阵,法阵是目前攻击力最彪悍的灭阵,一刀砍下去,在接触到兽人|肉|体的那一瞬间,灭阵悄然运转,虚化掉那变态的毛皮,随后,犀利的刀锋便可以毫无阻滞的刺进它们的肌肉当中,除了最外层的皮以外,它们的内部器官柔软得跟普通动物没什么两样。
手起刀落,砍断一只兽人的脖子,我纵身跃开,避过那喷涌而出的腥臭血液,回身又朝另一个兽人攻了过去,找到诀窍,要杀这些一没有精神力二没有高智商的兽人简直像切白菜一样容易。
半个小时以后,地面上边堆满了兽人的尸体,我站在垒起的尸体上,轻轻擦拭着脸上不小心溅到的血,浓烈的腥臭味几乎要将我熏得晕过去,断刀的刃口已经卷边,等到灭阵散去以后,“啪~”的一声,“名贵”的真铁老古董立刻宣布寿终正寝,我失望的撇撇嘴,难得碰到个“老乡”的说。
纵身跳下地,我大步走向裴斐,所有还保持清醒的少年们尽皆向我行着注目礼,他们的眼神很复杂,惊讶、愕然、意外、戒备、感激、嫉妒等等,应有尽有,大概是已经被地球上的死族们觊觎得习惯了,我此刻的表情要多淡定有多淡定,要多和平有多和平。
裴斐的眼神同样很复杂,但复杂中却没有多少负面情绪,反而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感激,他紧了紧抱着小屁孩的手,深吸一口气,终于冲着我露出一个如释重担般的和善笑容,虽然仍然很清浅,却很真实,“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弟弟,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救了我们所有人?”
将碎裂的刀柄丢在地上,我耸耸肩,不甚在意的笑道,“就当是为了感激你那十六块面包,嗯,今天晚上的面包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裴斐无声的笑了笑,“随时可以……,说真的,你要不要留下来,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不置可否的弯了弯眉眼,少年们,你们的战斗力太低,老娘可没兴趣给你们当保姆和保镖。
大概也知道自己人的状况,裴斐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先跟我回基地吧,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在外面呆着。”
“为什么?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今天这些野兽会突然跑来攻击你们?”我好奇的问道。
裴斐示意我跟上他的脚步,然后抱着小屁孩,温声向我解释起来。
原来垃圾场的垃圾并不是由潘多拉星系的居民排放的,而是周围其他非流放星系投掷的,按照联盟规定,垃圾只能投放进特定的垃圾星系,可惜,离潘多拉星系最近的垃圾星都隔了好几光年。
为了节约成本,附近星系就自主的将垃圾投放到潘多拉上,一来潘多拉是流放之地,没人会在乎上面的环境问题,二来,即便联盟要追究,以潘多拉那混乱的磁场环境,也不可能有星舰能降落到潘多拉上来采集证据,所以,这里便成为一个默认的垃圾场。
不过幸好,也是因为混乱磁场的关系,他们只能将垃圾集中装箱,然后在距离潘多拉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投放,垃圾箱受到潘多拉引力的影响,最后都会落在一片特定的区域内,所以,垃圾场的垃圾堆填得堪比崇山峻岭,但其他地方却干净得只有土地。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掉进垃圾场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