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静羽,黑子欺负蛇,太阳都出来了还不解开蛛丝,害得人家晒了一整天的大太阳,呜呜呜~~,疼~~~~”诺迪亚眨巴着满是血丝的竖瞳,委屈的望着我,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可一转头它又用控诉的眼神死劲戳着黑寡妇,这态度……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桀~桀~”黑寡妇发出两声标志性的笑,两只前脚又开始缓慢而匀速的往外抽蜘蛛丝,诺迪亚立马“嗖~”的一声躲到我身后,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警惕的盯着黑寡妇。
我不禁有些好笑,你那么大的体格躲在我后面有个毛用啊?
不过,我倒是越来越佩服这些异兽了,连禁阵都几乎挡不住的毒辣太阳光,它们被暴晒一天也只不过有一点灼伤而已,要是换成别的什么物种,估计早就自燃得连骨灰都不剩了,啧~啧~!
一转头,就瞅见它眼睛两侧柔嫩皮肤上渗出的血丝,湛蓝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甜香,看着它狼狈敏感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软,抬手抚摸着它冰冷的鳞片,轻笑道,“它是在逗你玩儿呢,如果你不愿跟它玩,以后就不要再随便招惹它了。”不过以它这招猫逗狗的个性来说,难~!
果然,我话音一落,它的哀怨立刻变成了犹豫,不爽的瞥瞥笑眯眯的黑寡妇,轻哼一声,它盘着身子一条蛇窝在旮旯里生闷气,对于它来说,没得玩,估计比晒日光浴更痛苦。
犀利的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黑寡妇,黑寡妇张嘴嘟囔几声,不甘不愿的将用来向诺迪亚示威的蛛丝给收了起来,狼王转头望着我,突然说道,“对了,我们前几天救了个人,好像跟你有点旧。”
“谁啊??”这个星球上可能跟我有旧的估计也就那么几个,难道是裴斐兄弟?貌似不太可能!!
在一间简朴干净的休息室里,我见到某个几乎等同于被软禁的男人,“是你??”黑骑卫的那个队长。
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黑骑队长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崩溃,他错愕的瞪着我,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望着自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咱目前的外表貌似有点对不起观众,呆滞了两秒,我果断的转身,打开门,走了出来,视线扫过趴在那里的一圈兽王,疑惑的指着自己道,“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当时师傅也是这样,第一眼就认出我,太神奇了!
几位兽王不解的望着我,良久,狼王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有什么不同吗?”
“……”OTZ~这不是废话么,阿凡达与芭比娃娃能一样么,“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
众兽齐齐摇头,熊王有些尴尬的挠挠大脑袋,憨憨的笑道,“其实,人类在我们眼中长得都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有什么区别的!”
“……那你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气味。”狼王竖起一根爪子,表情认真得像个老学究,“每个生物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而你的味道,只要闻过一次,我们就绝对不会忘,至于外貌……,如果安嘟嘟和安豹豹都站在你面前,你能分得清么?”
“呃……”瞪着两空白的大眼睛,我再度果断的转身,打开门,走进去,关门,目光涣散的瞪着坐在床沿的黑骑队长发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从恍惚中醒过神来,我纠结的瞅着他,这遗憾又感叹的语气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喂~,“你好像很失望?”
“没,绝对没有。”他立马摇头如拨浪鼓,眼神却不着痕迹的瞟了瞟我身后紧闭的房门,我了然的望着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来你被它们照顾(重音)得很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霍然抬头紧紧的盯着我,我坦然与他对视,良久,他露出一个苦笑“那些野兽很厉害,厉害得完全动摇了我数十年来建立起来的信仰。”
“生存在潘多拉的人竟然也有信仰?”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讽意。
黑骑队长深深的望着我,认真道,“我不是被流放的罪犯,所以,我有信仰!”
我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看来他跟裴斐他们一样,是直接出生在潘多拉的,双臂环胸,我背靠着墙壁,一只脚支撑着身体,一只脚微微曲起,脚心轻踢着墙面,姿势看起来很闲散,注意力却很集中,我状似好奇的问道,“听说潘多拉所有的女人都被关在基地里,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