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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珍而重之的将小玻璃管贴身藏好,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依依不舍的与我告别,相比于之前对晚辈般的照拂,现在的他,望着我的眼神,隐隐透着几分狂热,我不禁有些汗颜,纯种人类神马的,这大概就是我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最大的筹码了!
直到确定那艘破败的运输主舰安全离开半人马星系我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还不得我告辞,摩耶的主舰便自己动了起来,而且航行的方向明显与地球不同,我不禁愣了一下,急忙找到摩耶询问,他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回五毒星了,不然你还想去哪?”
我不由得大怒,“我要回地球!”
摩耶脸色一变,拽着我的手臂狠声道,“你休想再回贝怒西斯那里,现在你是我的,我的!”
“放P,”我粗鲁的甩开他的爪子,怒火难以抑制往脑门上冒,理智神马的早就不知道被踹到哪个爪哇国去鸟,“老娘谁的都不是,老娘只属于自己,立刻放我回地球,你……唔~”
随着的话说出口,摩耶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最后,他甚至不等我说完,就直接掐住我脖子,将剩下的声音全部扼杀在喉咙里,他指关节缓缓收紧,压迫着我的颈动脉和呼吸道,我像只离开水的鱼儿一般拼命张开水,徒劳无功的寻找新鲜空气,却仍因窒息而满脸涨红,大脑也因缺血而一阵阵晕眩。
摩耶的力气大得吓人,我用力掰着脖子上的爪子,费力的挣扎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是他狰狞到扭曲的面容,这个精神分裂的渣!
“砰——”主舰突然被外力撞击得一阵剧烈的震动,摩耶身形不稳的晃了晃,我乘机挣脱他的禁锢,手脚并用的踉跄着爬到尽可能离他远的地方,背靠墙壁,我萎靡的跌坐在地上剧烈喘息,脖子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我拼命咳嗽,可还是压不住喉咙里的血腥之气。
晕眩的大脑瞬间回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高度紧张的神经令我能够清晰感知到周围的环境,感觉有人正在靠近,我下意识的贴着墙壁往后躲,“你别过来!”
激动的声音有些刺耳,却因为喉咙的损伤而沙哑得难听,脚步声骤然停了下来,我抬起头,双目赤红的望着与我相隔不过五米远的摩耶,此刻的他既没有暴走时的疯狂,也不像邻家大男孩般的清纯可爱,反而有种老者看透人生百态般的沧桑悲凉,他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着拳头,额前两根长长的触角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目光深沉而内敛,彷佛在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深深的懊恼悔恨中。
我却不敢再相信他,这个男人太善变,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不过这才是蜈蚣这种毒虫该有的样子吧,喜怒无常,前一刻还把你当成宠儿般疼爱着,下一刻就能抓着你的喉咙把你活活掐死。
习惯了凶兽们无私的保护,习惯了血族的嬉笑怒骂,习惯了死族的各种天然呆卖萌,我完全无法理解适应摩耶这种性格的种族,他让我有一种即便是纯种人类,命也一文不值的感觉,在他眼中,也许我就是个廉价的玩具,或者……,稍微比“廉价”要那么值钱一点!
“静羽,你没事吧!”耳钉里传来沙恩斯急促的询问声,我就知道刚刚那一下撞击肯定是他感觉到我有危险才特意发动的,摩耶的目光瞬间落在我的耳钉上,我不禁浑身寒毛乍起,戒备的盯着他。
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我一边揉着刺痛的脖子,一边小声道,“没事,封锁主舰所有的退路,别让这艘航舰跑了。”我是决计不会去什么五毒星的,一个摩耶就这么难缠,要是多碰上几个,我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回到地球。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摩耶将目光从耳钉上移开,有些委屈的冲着我道,他那泛着水光的满瞳眼眸仿佛是受了什么无情的伤害一般,我几乎被气得笑了起来。
“你搞清楚,到底是我讨厌你还是你讨厌我??”我指着自己脖子上乌青的指痕,声音沙哑无力,带着间歇性的干涩咳嗽,“你口口声声说我讨厌你,我可有伤过你一根头发?而你呢?先是咬得我鲜血淋漓,又用人质各种威逼,刚刚还差点掐死我,现在却又控诉我,说我讨厌你,到底是你委屈,还是我委屈?”
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鉴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我不想真的与这些曾经是地球生物的种族开战,但如果他继续得寸进尺下去,我不介意让整个蜈蚣战队都变成太空垃圾,武器先进强悍又怎么,要是没有能源供给,还不是一堆废铁,如果将能源全部吸光,这航舰的空气循环系统甚至都维持不了,没有氧气供给,在太空中那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摩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狡辩,可是目光顺着我的手指落在我脖子上以后,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他有些懊恼的抓抓虚晃的触角,讷讷的开口,“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从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要是直接跟我走,不就没事了么!”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冷不丁的竟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崇拜感,“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活该被你咬的鲜血淋漓,活该被你掐死,我就该完全遵从你的意思,不该有任何意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