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在宫中自有眼线。
建文帝在慈宁宫的一言一行,很快便传入盛鸿耳中。
谢明曦听闻之后,扯了扯嘴角,露出讥讽的冷笑。
李太后对建文帝的影响力越来越弱,丽妃这一招棋是彻底走错了。不但没能为四皇子争来半分好处,反而令建文帝愈发不满。
盛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立储之势已十分明显。请立三皇兄为储君的朝中官员最多,其次是四皇兄和五皇兄,二皇兄略少一些。”
谢明曦笑着瞥了盛鸿一眼:“莫非请立你为储君的,一个都没有?”
盛鸿脸皮厚如城墙,闻言悠然一笑:“我已尽力低调,也早已摆明态度,不会争储。奈何天生优秀,难逃众人慧眼。依然有两份奏折,请立我这个七皇子。”
朝中有资格上奏折的官员少说也上百,才两份请立的奏折,亏他有脸提。
谢明曦挑眉一笑:“哦?是谁没长眼,竟请立你为储君?”
盛鸿泰然自若地答道:“一个是户部的谢郎中,另一位是礼部的梅主事。”
谢明曦:“……”
那位户部的谢郎中,是她的亲爹盛鸿的岳父谢钧!
另一位梅主事,则是梅妃娘娘的堂兄,盛鸿得称呼一声舅父。
既无强有力的外家,岳家也没好哪儿去。连个正儿八经为盛鸿撑场面的重臣都找不出来。在一众皇子里,也算是十分可怜了。
谢明曦一脸同情地轻叹:“还好你没有争储之意。不然,就凭你这点声势,怕是要笑掉众人大牙了。”
盛鸿:“……”
这么伶牙俐齿的,尝起来一定很甜。
隔日四更天,谢明曦硬是和盛鸿一同起身,一起去了练功房。
盛鸿有些心疼:“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个时辰再起身。”
谢明曦却道:“你每日起床习武不缀,我也一样。”
练好刀法,连带着强身健体。说不定到了什么时候,过人的身手就能救自己一命。盛鸿当日的遭遇,便是明证。
盛鸿见她神色坚定,只得闭上嘴,不再多言。
不过,在两人动手过招之际,盛鸿未尽全力,不动声色地让了谢明曦一回。
谢明曦何等敏锐,很快便察觉出来,有些不快地收刀,后退数步:“谁要你相让了!再不全力出手,我饶不了你!”
盛鸿:“……”
盛鸿有些无奈地一笑:“我不是心疼你昨夜太过劳累了嘛……诶诶诶,别动气别翻脸,我这就全力出手,绝不留情!”
两人一边低声调笑,一边动手过招。
……
宫中发生的事,当然瞒不过俞皇后的耳目。
隔日,俞皇后去了慈宁宫探病。
之后,俞皇后又召丽妃进椒房殿,不轻不重地敲打数句:“……身为宫妃,当恪守本分。为母后伺疾便罢了,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否则,挑唆得母后和皇上不和,母子离心,你如何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