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放进来的东西包围,却是他们没想到的。
“咱们这学校是不是就快开学了?听说昨晚来了好多夫子咧。”
豆腐坊里,妇人手上忙着,嘴里却说着闲话儿。
“嗐,昨晚上那声音你们听见没有?”
说起这个,整个豆腐坊的气氛都变得奇怪了。
“怎么没听见,哎呦,听见他们叫什么了吗,陌姑娘,咱们村儿能被人这般称呼能有谁。”
“不是说这个,我听我当家的说,陌丫……陌姑娘说,昨晚那些人里还有将士呢,虽然是因伤残退下来的,可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
“你说就是这些人唤的陌姑娘?”
“不然呢?”
诸如此类的谈话没用一天的时间就在整个柳家村里传遍了,连带着十里八村的见着刘依陌也开始口称陌姑娘。
刘姑娘这称呼多俗啊,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刘姑娘,可是陌姑娘只有这么一个。
……
刘依陌早起带着程甜在快要完工的作坊里走了一圈。
印刷和造纸细加工这一块安插的都是有身契的自己人,窑厂那里控窑的也是如此。
而作为提供了煤和瓷土的萧其云,刘依陌给了他四成的份子,因为如果有需要,可能还会需要他的力量代为销售,而六成则是她技术加工和人工的利益。
赶到学校的时候,昨晚那些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煌煌白日下,那群人的不同就变得明显起来。
有的一袭长衫,蓄着美须,有的一身煞气,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带着疤痕,更有甚者,缺腿断臂者比比皆是。
暂时被派来守门的孤寡老汉站在一旁,脸上尽是无奈,看见刘依陌,忙不迭解释道:“我请他们进去等,他们非要在这儿。”
“好,我知道了,您歇息吧。”
刘依陌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又抬手做请:“诸位,咱们进里面说。”
说着又朝与程甜耳语了几句,见他一脸恍然,又用那种敬佩不已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觉好笑:“快去吧。”
刘依陌引着一众或文或武走进学校,期间路过食堂取了热水,又喊了食堂里的妇人们端着甜点和糕点跟着,一路到了会议室。
但见所谓的会议室里两面自高到矮的摆放着桌子椅子,跟时下完全不同,而余下的两面,一面是门,一面是白色的墙壁,和一块高台和桌椅。
“诸位请坐。”刘依陌没上讲台,招呼着众人在看台上落座,自己则扯着椅子坐到了他们对面。
妇人们泡好茶水摆好糕点有序的纷纷退下,一时间,只留下刘依陌与众人四目相对。
“诸位可能听说过我,我名刘依陌,一介民女,如今在这小山村开了一所学校,专教十里八村的孩子和那些收留的孩子,所以特别提了要求,想找几位先生。”
刘依陌话音落下,一个面色有些苍白,还不到深秋就已经裹着大氅的青年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