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长大的一天,倒时连本带息还给他好了。
只是她似乎忘了,有句话叫滴水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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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叔开车十分稳当,一路上很安静,但是,方叔感受到了傅翀深的欣喜。
傅翀深突然出声说:“书桌…不大。”
方叔透过后视镜朝着傅翀深看了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家里的书桌还不够大?三人同座都嫌宽敞,不过傅翀深这样说,也说明了他对此事的重视,方叔微笑道,“好,那明日我去家具城看下,另外再配张舒适的座椅。”
傅翀深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傅翀深的变化,方叔看在眼里,隔了一会儿,方叔白问:“深深,觉得温宁是可交的朋友?”
傅翀深有着严重的孤独症,这些年来永远封闭自己。没有人能这般得到傅翀深的注意,温宁是唯一一个。
傅翀深低着头,似乎在思考。
方叔等了好长的时间,以为傅翀深不会作答。
在车子驶入别墅门口时,傅翀深突然开了口,“她…和我…说话。”
方叔一愣。
傅翀深在学校的情形从未在方叔面前提起过,但是像傅翀深这样特殊的学生,方叔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学校里是怎样的情形。
傅翀深不会表达情绪,但是他知道温宁每天都会和他打招呼。
这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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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温宁难得的没有晚点,正巧一大家子人在饭桌上刚刚开饭。
温奶奶看到温宁,忙朝着她招了招手,“宁宁,回来的正好,过来吃饭。”
温家佑瞥了眼温宁,记着昨晚的不愉快,哼了一声,夹了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把肉当成了温宁,咬得稀巴烂。
蔡琴轻哼了一声,继续吃饭,温建国想说什么缓和气氛,最终看着蔡琴神情倨傲的样子,闭了嘴。
温宁生硬地叫了人,端正地坐下,拿起碗筷开吃。
她知道温家不喜欢她,所以饭桌上一句话都不说,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想着明晚做家教不用看蔡琴的脸色,心里的郁气消了大半。
快吃完的时候,温宁说了明晚有晚自习,大概晚上九点才到家。
关心什么的,温宁可没想过,不过是告知一下自己的行程。
哪想到蔡琴垂着眼睑,看也没看她,骂了句,“赔钱货。”
“说什么呢?”温建国抬头看她。
蔡琴怒道:“难道我说错了?晚自习,吃饭又是在外面的,现在外面多贵?!”
温建国闭了嘴。
温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艹~丢进钱眼儿里的温家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温宁起身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关门的瞬间,还能听到蔡琴说道,“温建国,要被我发现你再给她零花钱,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一直不说话的温奶奶:“……”
温家佑起哄:“妈,你昨晚就该打断她的腿了!”
温建国忍不住瞪了小儿子一眼,“滚,说什么呢?她是你姐!”
蔡琴‘啪’地放下筷子,“温建国,你说什么呢?你再对我儿子凶试试看~”
坐在卧室里的温宁听着外头的吵闹声,又一次找了两张纸揉成了一团,塞进了耳朵,从书包里掏了课本出来,看了眼英语书,翻开了第一页。
做家教,总该备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