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手突然一哆嗦,手机掉了。
“绿灯了~”
出租车司机忙放下手刹,松了离合,踩了油门。
等到了地方,司机连忙报了价,不良少年扫了微信支付带着徐秋下了车。
…
…
徐秋吐了后胃里舒服多了,睡意袭来,脑袋有些当机。
“几楼?”陆景言拖着她的腰带她往楼上走。
徐秋想了想,“三楼。”
陆景言愣了愣,还好他是知道她住几楼的,不然可就被她耍了,“三楼?”
徐秋眼睛要粘在一起了,点着头说:“嗯嗯,哥哥,你这话说得,我还能忘记楼层?”
陆景言带着徐秋到了二楼就不走了,然后压着唇角的笑意说:“钥匙呢?”
徐秋闭着眼睛找钥匙,上下摸了个遍,接着嘴巴一瘪,委屈巴巴地哭了,“钥匙,钥匙…忘带了~”
陆景言微微一愣,唇角的笑终究压不住了,轻笑出声。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徐秋一直醉着,醉了的徐秋原来这样可爱。
陆景言扶着她靠着门边坐下,摸摸她的脑袋,温柔说:“那乖乖坐在这里,哥哥帮你找钥匙?好不好?”
徐秋忘了哭,点头“哦”。
陆景言看她一眼,迅速下了楼。然后抬头看徐秋的家。
徐秋住的房子是老徐租的,图便宜,是个老旧的小区,楼层其实很低。
陆景言看了一圈,有个窗户没有关。
他朝后退了几步,接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借着墙壁纵身一跃,毫无压力地抓住了二楼的窗台,一个引体向上,单腿就跨了进去,接着迅速进了房子,从里开了大门。
一团软绵绵的物体直接滚了进来…
徐秋大约等不及了,就靠着大门睡着了~
陆景言看着这‘物体’,无声地笑了,抱着徐秋进了房间,开了空调,这么热,身上不是汗便是泪,他又去了卫生间找热水帮她擦了脸.
擦着擦着,徐秋突然握着他的手抽泣起来。
刚开始陆景言没听懂她咿咿呀呀地说什么,后来她喊得响了,他就听清了。
断断续续就两句。
“我被江寒远甩了!”
“江寒远MD甩了我~”
陆景言盯着睡着的徐秋小脸上挂着泪,伸手又去帮她擦泪,他擦了会,扔了毛巾,捧着她的脸,问她:“江寒远究竟哪里好?他都甩了你,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可是,徐秋似乎又睡着了~
陆景言垂着眸,心痛到难以呼吸,终究帮她把被子盖盖好,起身离开。
…
…
陆景言回到家已经凌晨2点了,他就着床稍微眯了会,差不多7点起来就又出了门。
…
…
早上,傅翀深和温宁站在门口等方叔把车开过来。
“温宁,我就不陪你过去了,今天考试不用太紧张,平常心就可以。”傅翀深看向温宁,鼓励道。
“恩,我知道~”温宁自信点头。
方叔车停在他们面前,温宁上了车。
放下车窗,傅翀深又道:“我等你凯旋而归。”
温宁笑着点头,“恩。”
方叔朝着傅翀深点头示意了下,便开车离去了。
傅翀深等到看不到车子的影子,才缓缓推动轮椅回了家。
…
距离奥数竞赛还有二十分钟的样子。
保安迅速赶往学校门口维持秩序。
“艹~有人在门口打架!”
温宁下车时看到门口围了不少人,什么情况?
有人经过她身旁,大喊道:“好像是锦绣高中的,我看校服是锦绣高中的。”
“走走,去看看!”
…
“你M,陆景言,一大早抽什么风?”江寒远捂着左脸颊,话一出口,嘴角就溢出了血。
陆景言拎着他的衬衫将人按在校门上,咬牙切齿地叫道:“江寒远,你不喜欢徐秋,为什么要招惹人家?”
江寒远眸底满满的都是讽刺,周围的人越围越多,他低沉开口,“陆景言,你TM就是个怂货!我甩了徐秋,你不是正好?怎么?我甩了徐秋,徐秋难道也不喜欢你?艹~有本事就去追,在这堵我算什么事?”
陆景言双眼猩红,死死盯着江寒远,胸腔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就像是他在江城时看到的满城的烟火,炸裂在整个天空,弥漫着烟火味久久无法散去。
保安过来了。
江寒远狠狠地将领子从他的手里拽回来,用力推了陆景言一把,‘tui’了口唾沫,鹰一般的双眸环顾了眼四周,“看什么看?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