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翀深被亲得没脾气了,叹息一声,准备说的话,后面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温宁微垂着眼睑,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公,我是真的因为太爱你了才会这样。”
猝不及防的表白。
傅翀深:“……”
好吧,傅翀深揽过温宁,捉住她的嘴唇,来了个法式湿吻。
两分钟后,两人坦诚相见。
温宁手掌撑着他的胸口,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老公。”
“嗯?”
“不如我们生个宝宝吧?”
“……”啊?
意乱之谜间,温宁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了,“老公,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了我,宝宝可以代我陪着你。”
只一句话浇了傅翀深一个透心凉,满身的欲望瞬间熄灭了。
傅翀深本就对温宁的转变而变得敏感,现在温宁这样说,叫他的神情立刻肃穆起来,伸手便狠狠抱住温宁的身体,黑不见底的眸光紧紧盯着身下女人的小脸,“温宁,世上怎么会没有你?”
温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脑袋瞬间清醒了下,眼眸微动,连忙小心翼翼的补救,“就是……老公,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世上……”没有我。
“没有如果。”傅翀深直接打断了她后面要说的话,“宁宁,这个世上有你,才有我。宁宁,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温宁:“……”
…
…
第二天,傅翀深出差了。顺道帮温宁在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出差为期两天,傅翀深担心温宁感冒刚好又反复,就叫赵衿过来帮忙陪着。
晚上六点左右,傅翀深回来了。
傅翀深刚到门口,赵衿想起之前傅翀深的几经交代,如释重负地走了,顺道半开玩笑地说:“傅总,你可回来了,人我可没给你弄丢哦!”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
傅翀深冲着她的背影道了声“谢谢”。
赵衿摆摆手上了电梯。
坐在沙发上的温宁看到自家老公回来,脚上鞋子都没穿,就迎了出去。
“老公,你回来了?”
傅翀深俊眸扫向温宁白皙的小脚,俊容微沉,严肃道:“温宁!你还想发热?嗯?”
说着,就将人拦腰抱起扔进沙发里。
两人对发热这件事讳莫如深。
温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把沙发边的大红色袜子套到自己的脚上。
傅翀深脱了外套,坐在温宁的旁边,然后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攥在手里。
“老婆,我很认真的想了想。”
温宁把另一只袜子也套上,“嗯?想什么?”
傅翀深看着大红色袜子遮住温宁白皙的小脚,说:“你和我说的穿书。”
温宁袜子不穿了,黑湛的双眸看向傅翀深。那晚她把自己诡异的穿书事件告诉傅翀深后,傅翀深深深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面色平静地对她说:“老婆,你不会离开我的,老天都送你来到我身边了,又怎么会轻易让你走?老婆,你一定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
温宁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松了松,那晚躺在傅翀深的臂弯里睡得很沉。她不知道的是,傅翀深一夜没睡。
第二天,傅翀深很“平静”地出差了…
傅翀深这样,温宁倒是觉得的确是自己多想了!
但是,此刻!
傅翀深缓缓摊开掌心,上面赫然出现一个黄布做的平安符,看上面的图案十分繁复:“出差的时候顺道去了居林寺,听说很灵验,以后一直戴着。”
温宁的眼眶蓦然湿润了,这个傻子!原来不止是她害怕,其实他也怕啊!
接受九年义务教育,高考,本科马上毕业的男人竟然也相信了迷信。的确,她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温宁不知道的是,傅翀深所说的出差,其实是订了包机,飞往H市的居林寺,自山脚虔诚的跪上寺庙,拜访高僧,捐了一半家产作为香油钱,求来的平安符。
如果温宁的到来是老天对他的怜悯,那么他只求这份眷顾相伴他一生,直到他老去,死去…
他傅翀深此生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心愿。
没有了温宁,他会死。
温宁张开怀抱,脸埋进傅翀深的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平安符拿在手里,“老公,帮我戴上。”
傅翀深虔诚的拎着红线牵着的平安符,轻轻地戴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心底里有个信念,戴上了平安符,以后温宁就会一直平平安安地呆在他的身边。
一直,一直…
直到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