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看懂了他毫不遮掩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之后就,挺气的。
这死玩意儿!
当初也是他自己愿意被她父皇派遣到太子府,丟了自由的。
现在他悔了,想早点摆脱她,就这样一心盼着她玩完了呗!
苏婳一时间被楚容闲气得形象都无法顾及,朝天翻着白眼,冷呵一声,走了。
事情都说明了,与其在这跟他周旋自找不痛快,还不如去看看她那可怜的蠢弟弟伤得如何,好关心关心叛逆期少年的心理健康。
…………
镇国公府。
陆老夫人听闻自己四肢健全的大孙子出了一躺府再回来,却连路都走不动了,便杵着自己的拐杖匆忙赶过去。
待她见了陆凌越,看他一脸云淡风轻,紧绷的心才跟着松了些。
但思及他向来能忍痛,陆老夫人没问清事情之前,也不敢过早完全放心。
这人年纪大了,心里总是起起伏伏的话,对身体不好。
“我的乖孙儿,你这是怎么啦?啊?出府前还好好的呢……”她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眉头紧紧蹙着,忧虑不已。
“没什么大事,只是伤到了腰,可能暂时下不了地罢了。”陆凌越说得轻描淡写。
陆老夫人听得胆战心惊:“伤了腰!!!”
乖乖,男人的腰是能随便伤的地方吗?更何况这可是她家独苗苗!
“府医呢?叫府医了没有?”她朝陆凌越房中伺候的小厮一叠声问道,语气焦急不已。
小厮不敢耽误,急忙回她:“叫了叫了,人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于是陆老夫人的视线又转向自家孙儿:“阿越啊,除了腰,你还伤着哪里没有?”
“……若是伤了等府医过来你一定要说出来,总要让人知道才好医治。”说着说着,她的视线渐渐移到他的腹下三寸之处。
“祖母!”陆凌越神色沉如徽墨,耳尖却泛起红光。
陆老夫人置若罔闻,叨叨碎碎:“你已经老大不小啦,莫要学人讳疾忌医,你得为咱家考虑考虑……”
陆凌越听得绝望,又打不断她,索性打算随她说去,自己就左耳进右耳出便罢。
陆老夫人没了阻拦,说得更加起劲了,其思想之丰富,语言之动情,差点都没把自己说得两眼泪花。
直到府医现身,她才住嘴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
“快来快来,坐这!仔细看看阿越伤得如何了,好开方子治疗。”
那府医得令上前,听卫桀在旁边说他说伤了腰,腿还软,走不了路。
先是给他诊脉,没诊出什么大问题。
后来直接上手对着陆凌越的腰左摸摸右压压的,过了好些时间,他才停手。
“世子是腰骨折了,才连累双腿无力的。”府医如此下结论,之后便直愣愣地站着,一言不发。
卫桀嘴角一抽,忍了又忍才没出口斥责,尽量心平气和地:“然后呢?”
费了半天劲,他就给个结论?
然后该怎么治呢?
跟个木桩子一样杵那,难不成还要旁人给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