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傅公子疯啦。
疯了傅公子离开自己的席位,直奔苏婳的方向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在新摆的矮桌边坐了下来。
“泽均怎么坐这边来了?”苏婳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傅泽均面不改色的:“二殿下怕太子寂寞,特招我前来相陪。”
苏婳:是她听错了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不过话嘛虽然是别扭了些,但这人的陪聊技术还是不错的。
一场宴下来,苏婳和他可谓是谈笑宴宴。
与之行成对此的,他们邻座的陆凌越,从头到尾都孤零零一个人举杯独酌。
如今在众人眼中,皇室与镇国公府已然成了对立的两方,他们都是替皇室卖命的,又活景帝的眼皮子底下,哪敢轻易找他搭话?
待宴席结束,众宾客一一告辞,唯剩苏婳还留在皇子府。
苏诺忙完一切之后,又摸到了月泽院去找苏婳。
“今日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傅泽均安排过来?”苏婳一见他,便忍不住责问。
当时那么多宾客全都到席了,苏诺突然来这一出,不仅下了陆凌越的脸,让他面上过不去,也是将傅泽均架在众人眼中的熊熊八卦之火中烤。
他从小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极讲规矩的人,突然莽撞一回,让别人怎么想他?
苏诺早知自己逃不过她的问责,所以过来之前早就想好了措辞:“我这不是怕陆凌越对你不利吗?”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他能对我做什么?”
“谁知道呢?”苏诺随口一说,见她隐约有要生气的架势,急忙补救道:“我也是以防万一!如果他就是真的敢动手,我们没有防备,你不得遭他毒手?”
“原本你和他的席位就不该在一起的,后来出了点岔子,礼部把你们排在一起,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当时我就想着,若在你们之间安排一个人,如果陆凌越真的不怀好意,还有人能暂时替你挡挡刀……正好,傅泽均也愿意。”
苏婳无话可说了,说来说去,苏诺不过是在担心她,她还真没法理直气壮的继续骂下去。
这边姐弟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不再说这件事了,可他们不说,总还有人要说。
从皇子府回镇国公府的路上,卫桀憋了半天,等陆凌越的马车好不容易和别家赴宴的马车分开之后,他不顾马车尚在行驶,长腿一跨,腰一弯,就钻了进去。
“今天这宴真叫人憋屈!”他眼中怒气横生,“咱们就不该赴这场宴!白白叫几个小孩子甩脸!”
“小孩子……”陆凌越仔细嚼着他的话,忽然问道:“你比我大一岁,今年应该二十五岁了罢?”
“啊?是!”卫桀被他牛头马尾的话搞得猝不及防,愣愣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你也不过比他们大几岁而已,怎么却叫人家小孩子?”陆凌越凝眉不解。
卫桀:“……我比二殿下大十一岁,比太子大九岁,若我再早出生几年,都是他们叔叔辈的人了,叫小孩子有什么不对。”
叔叔辈?
陆凌越心里突然被他堵了一下。
自己也就比他小一岁,若他这样就可以算作太子的叔叔辈,那自己岂不是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