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跟在贵妃娘娘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有她的长处。”苏婳意在给他顺气。
不料苏诺倒像更生气了,“长处我是没看出来,长舍倒是真的!”
苏婳:……老娘劝不动了,你爱气就气吧。
………………
镇国公府,
陆凌越正在书房悠闲的看兵书,突然有人进来禀报:“世子,陆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书册,眼神看向门外,脸上没甚表情。
“世子——”
陆风岩步履匆匆的走进书房,他半布皱纹的眼角微微上挑,看着心情还不错。
“今日属下出府时,在市间听闻太子前两日遇刺了?不知可是真事?”
这老先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年纪大了,反正自上次私自对苏婳动手被陆凌越罚过之后,他就一直病殃殃的在自己的房内养病。
而伺候他的下人又因有卫桀的特意嘱咐,不管府里发生什么事都没跟他说,他如果问起来,人家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敷衍了事。
这便导致了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陆凌越是和苏婳一起遇刺的。
市间人只晓得太子遇刺,可不知道陆世子也跟着受累了……
陆凌越眼神深沉地点了点头:“却有此事。”
这下陆风岩的喜意更是藏不住了,眼睛发亮:“竟然是真的!”他眼珠子一转,低声问到:“世子,难道是五皇子动的手?”
“不知。”陆凌越神情淡淡。
陆风岩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跟得了癔症一般小声嚷嚷:“一定是的!一定是五皇子动的手!我们终于等到他反击的这一天了……”
“世子!”他风一样窜到陆凌越眼前,隔着一张书案眼神坚定地说道:“五皇子既然已经动手了,咱们也得尽快和他联系上!”
“如今景帝必然是打足了精神盯着一切风吹草动,若我们不能先他发现五皇子之前取得五皇子的信任,将人带回晋州,那此行计划便要泡汤了!”
陆凌越就放任他这样激动,等他说完了,他才悠悠然说道:“先生可知,太子在京中多年未曾遇刺,可就那日与我游京时,却突然被一群武力高深的刺客刺杀?”
“……我回京之后,统共就出府三次,前两次都是去赴宴的,路上人都很多,独独那次和太子出去,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事后,太子丝发未伤,而我却差点就废了。若不是太子派楚神医替我医治,我可不能像现在一样若无其事的和你说话。”
他这话是哄人的呢。
那日的情况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那群刺客自始至终针对的只有苏婳,便是傅泽均主仆也不过是受她连累。
至于他?
人家就差没饶着他走了!
可惜有眼且看见那日情况的人,都跟陆风岩没交情。
于是这老先生就这样被自个教大的学生哄得失了声。
陆凌越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一瞬间收尽喜悦,露出不解、迷茫的神情,毫无负疚感。
“若刺杀之事乃五皇子所为,那么先生认为,他此举是何用意?”
陆风岩支支吾吾,不可思议:“这、这,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