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盟主,在下……江惟。”
果真是他!娄默呼出了口气,才发现胸口因为长久屏息而隐隐发痛,她俨然而笑,笑容温暖如春,“称我为娄默即可。”三年的牵念总算可以搁下。
朱智一见江惟进来早就硬生生的将国骂收了回去,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笑了笑,“小侄儿,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你的身体可还好?上次我送过来的千年人参服了没有,昨儿我京城里的药铺刚收了支千年灵芝,我已经让他们快马加鞭送过来了,估计十日内就要到了。”
江惟温文而笑,“多谢朱世伯记挂,可小侄身体向来如此,那些好药材用在我身上实在是浪费了。”
“不妨事,你的身体要紧。”
江惟又捂唇轻咳了几声,青衣忙从怀里掏出一枚丸药,他含入口中,好一会面色才稍缓。
众人俱是关切的看着他,态度恭谨。
太恭谨了,恭谨的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诸葛美娘赶紧将他拉坐到首位之上,亲自沏了杯温茶给他,“快点润润喉,解解暑意。”
“多谢舅母。”
公孙弦不悦看向青衣,“青衣,今日风大,惟儿身体又弱,你怎么可以允许他出来?”
青衣道,“公子说友人难得到访,就算他身体再弱也要挣扎的爬起来的,更何况他今日身体状况甚好。”
“友人?”
江惟看向司马舸,他正朝他挑眉而笑。江惟笑叹了声,“司马,一直请你来我家做客你都推脱,没想到还是舅舅的面子大,居然将你请了过来。”
司马舸讪讪一笑,“以往无拘无束,如今是出嫁从妇,你舅舅请我娘子,我自然得跟过来了。江惟,你这身子比上次见可是更好了些,青衣,这个就是你功劳了。”
青羊赶紧躬身,“青衣不敢居功。”
“我说你敢,你就敢。”
“是。”
众人见司马舸与江惟、青衣聊得居然颇为熟络,看来果然是相熟的,不觉对司马舸另眼相看了些。诸葛美娘再度启口,眼中仍有戒意,淡道,“听司马兄弟口音似乎京城人士,不知在何处谋生?”
这人来历不明,又与江惟交好,不可不防。
“夫人好耳力,在下确实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小小官吏而已。”
江惟闻言失笑,“若是内阁首辅也是小小官吏,恐怕这天底下没有大官了。”
他这话一出,全场登时大惊,正厅里原本还称得上和乐融融的气氛立刻消失殆尽。
室内一时寂然。
公孙弦沉下脸,“江南山庄向来知礼守法,不知首辅大人有何贵干?”
更有几人已经紧紧握住自家兵器,戒备瞪着司马舸,眼中充血俱是要将他斩杀于当堂的狠辣。
肃杀之气悄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