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舸才欲上前,胳膊被人用力拉住,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娘子,要我说,咱们还是掀了吧。”
“你不怕这里冒出千万根毒针把你扎成刺猬?”
司马舸稍作联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刺猬至少还能让我有个全尸,可要是从这里摔下去,我可就成肉饼了。”他顿了顿,很是自欺欺人的道,“你看咱们一路过来连个机关都没有见着,想来这也不该是的。”话音未落,就被赏了个白果眼。
娄默瞪他一眼,一时犹豫,只得绕着那个东西转,这一转,还真被她看出些东西来。但见外罩的那块布颜色白中偏金黄,色泽纯正,针脚细腻光滑。她咦了声,“这块布,是前年扬州府上贡给朝廷的贡品。奇怪,我记得二娘说过那年干旱,金蚕产量骤减,扬州府统共只有三匹布,全部上贡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马舸一愣,忙抢上前去看,但他对这些东西从不留意,白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问,“你确认?”
“那年的采办便是我们娄家,二娘为了省下押镖的费用,拉着我走了一趟。三匹布料是我亲自送入内务府的。”
“贡品出现在这里……”司马舸沉吟片刻,眸里突迸精光,“难不成这里跟皇族有所关联?”
皇族之中不乏人才,可他从不曾听说过有哪个皇亲擅长机关制造的。
如果真的跟皇族有关,他们又为何在地下建起这两座生死门?
眼前俱是迷雾,挣不开逃不脱,千丝万缕扯成了蜘蛛网。
他们误入网中猎物,还是为了他们而设下的局?
岩石下方那灿烂芬芳的后花园,陡然间似冷了几分凭添了几许幽森之色。
好一会,司马舸咳了声,“言归正题,咱们先不管它是前年贡品还是前朝贡品,它也就是块质量不错的布罢了,如今的问题是,我很好奇它下面藏了什么?”
娄默淡淡斜觑了眼过去,“就你现在的状况,你还有好奇的资格吗?”
“娘子,你可以伤我伤的更狠点。”硬生生的在他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撒盐啊。
娄默笑了笑,身子往后退了三步,伸手搂过司马舸的腰忽的纵身跃向拐角处,她已经查看了许久了,那块地形极好,就算有机关重重也不会伤着。手中一推,刀鞘掠过击剑之音如龙鸣一般,击剑正中那块绸布,绸布一掀,果然从内而外射出许多纤毫毒针!
娄默暗叫声好险,身姿翩跹刚要落到拐角处时,脚尖刚刚踏及,忽听得一声很古怪的咯噔之声,司马舸一惊,“不好!”
娄默也知道不好,脚尖轻点墙壁身子如离弦之剑往相反的地方扑了过去。
轰隆隆!
原本拐角之处乱石坠地,一块巨石狠狠砸在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如果不是他们走的快点,恐怕已经被砸成了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