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舸回答的干净俐落,“我不要。”
“为什么?”
“你说呢?慕容恪家的解药我可是不敢接的。”
慕容恪无所谓的耸肩,“随你。不过,你手上的不是解药,却可以保你三日无忧。”
司马舸看着他,忽的打开瓶塞捻出一颗黑色发红的丸药,苦涩里透着甜香。一只手按在他握药的手上,他回过头,“娘子,小人的话,偶尔也是有几句真话的。这个我信。”娄默冷眼看过去,“我倒是信他,可是难保他手下的人不在里面动手脚。”
慕容恪摊手,“小默儿你若不信,我可以吃给你看。”
“你浑身染毒,你吃了没用。”司马舸笑叹,伸手就将那丸药吞了下去。娄默阻拦不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丸药一入肺腑,五脏之内有着灼热的气息,蔓延到四肢说不出的舒适。这颗药,可比前些日子勉强调配的药好上太多了,虽不能解毒,一颗丸药至少抵过十颗普通丸药。
他忍不住叹息了声,“峨嵋派的逍遥散,慕容恪,你杀了几个人?”
“不过十个而已,峨嵋派可真是穷苦的很,居然只在无音那个老尼身上找到了一瓶。”言下之意,居然嫌弃的很。
娄默悚然变色,无音?据闻无音久不闻世事一直在峨眉后山闭关,慕容恪居然杀了她!司马舸皱了皱眉,“你杀了无音神尼,不怕峨嵋派找你的麻烦。”
慕容恪又开始大笑,他今天的心情愉悦的很。“药可不是我吃的,自然,这敌人也不会算到我的头上。放心,我留下的是你司马家的招牌。”
“……”司马舸神色不变,“抱歉,那与我无关。”
男女尖吼的声音依旧缠绵不绝。
“司马舸,我很高兴你还没有死,否则,我会很无聊的。”慕容恪抚上腕部的玉镯,玉镯剔透有血丝流连,“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要的,即使解药不要,难不成,有些人的性命你也不要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司马舸倏地回头,视线落到那方玉镯之上,神色微厉。
慕容恪笑,“怎么样,做个交易如何?你可以活,所有人都可以活,然后,皆大欢喜。”他可以肯定,他定会同意的。
因为,他可是他的仇人,很是了解的仇人啊。
司马舸抿唇,视线再度落到那玉镯之上。玉镯就握在他的掌心,稍不留神,便碎了。
就如那人的性命一般。
凤眸凌厉满是煞气,他咬牙,“好。”
一叶扁舟。
飘飘荡荡的在湖水之上,橙红冷艳的斜阳洒落在清冷的湖水之上,半江瑟瑟半江红,居然很是温暖。
扁舟上忽的一荡,那一直缩在角落的人猛地坐了起来,有些恼火的瞪着一直假睡在小舟那头的女人。虽然凤眸里面火花四溅,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同可怜兮兮的小狗一般,“娘子,你好歹理一理我,你已经三个时辰没跟我说话了。”
一记冷眼横射了过来。
小狗好生哀怨的瑟缩了下,“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这里面的故事太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小狗听她说话先是一喜,随即垮下脸来,嗫嚅,“能不能不说……”只听一声冷哼声,小狗顿时觉得寒芒刺背,刺的他好想哭,“不是我不说,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