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大老爷娄大夫人很是担忧的相视一眼,忧心忡忡。娄大夫人犹豫了会,“女婿啊,如果实在找不回妹妹,我们将那些产业卖掉一部分就是了。”
娄大老爷点头称是,“就是就是,这样也够我们吃喝不愁了,不需要女婿你劳神的。”关键是,如果一不小心被司马舸给败的光光的,那就真的是血本无归啊。
梅朴开始打着算盘,噼哩叭啦一阵重响,淡道,“除却最赚钱的千禧银楼外,其余都卖掉的话,保守估计可以得了黄金三千七百三十二两,坐吃山空的话,估计五十年绰绰有余。”
娄默自认为自己只是米虫,对这个问题不发表任何意见。
司马舸嘴角抽搐再抽搐,这些人,真的太小瞧他了!
“你们……”他要吐血。
“梅朴啊,你明儿就去联系买家吧,等二妹回来,大不了咱们再买回来是了。”娄大夫人总算当家做了回主人,娄大老爷立刻附议,梅朴立刻躬身离开,娄小弟忙跟了过去,“等等,我知道有几家想要咱家的铺子。”
转眼之间,刚才还是热闹非凡的大厅立刻空空荡荡。
娄默打了个哈欠,同情的看了眼明显已经快要被气疯了司马舸,“二娘是被六王还是七王带走了?”
司马舸眨眨眼,“你怎么不猜她失足落了水?”
“二娘会水。”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真是太蠢。
司马舸有些不甘心,“她迷路了!”
娄默瞥了眼过去,“她过目不忘。”
“……”司马舸默了半晌,“六王捉拿逃妻,直接抗回去了。”
“哦。”
娄默淡淡应了声。
司马舸挑眼看过去,“你不觉得奇怪?”
娄默白眼一翻,走人是也。
这种事情她若是觉得奇怪,未免也太不了解方心燕了。
不过这样也是极好,方心燕一逃就逃了八年,再不回去也算是人老珠黄,万一来个老蚌怀珠也就不好了。
十日之后。
大豆小豆急匆匆的从门外奔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笺,门也不敲,直接冲进闺房之中。
司马舸抬起眼,慢条斯理的抬起眼过去,手中的眉笔依旧在娄默眉上描个不停,远山悠远,眉尖微蹙,说不出轻柔婉约。原本就已经是俊俏的脸,倒也是柔媚了下来。
娄默睇了眼过去。
凤眼之中全是风情。
“玉贵妃,昨日死了!不知道被人杀死了!”饶是大豆清冷,也不禁脸色不甚好看,面上全是急迫之色。
娄默手中正在把玩的玉梳陡然断成两截。她抬眼看向司马舸,司马舸朝着她挑了一记媚眼过去。娄默目中微微泛着喜色,这是不是代表着……
“她死了,你居然还没死!”小豆不可置信,“你居然还没有死!”
司马舸朝天翻了一记白眼过去,“我没死,你觉得很不高兴?”
“可、可是……你应该死了啊,你怎么可能还没有死!”小豆眼眶通红,他连棺材都准备好了,甚至连鼓吹队伍都特地是从京城里请了过来,连墓地都买好了。他居然没有应景的死去,岂不是让人大失所望的很。
小豆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忽的大叫,“你是不是遇到了那个帮她换脸的老神医?”
司马舸摇头,手上动作愈发细致温柔,衣袖被娄默扯住。
他轻笑,为众人解惑,“那个替娄默换脸的,不过是个不想牵扯太多事情的老顽童而已,哪里是什么神医。”一个不想争权不想夺利却又放心不下后代子孙的老人罢了。
“可、可是,那你怎么会?”
司马舸嫣然而笑,“有没有听过以毒攻毒?”
小豆大豆都是呆住。
娄默喜色乍露,沉寂了十日的风华刹那间全部涌上眉梢,“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毒,跟蛊毒中和了?”
司马舸轻轻而笑,却是将手指点上了娄默的唇角,嘘了一声,“佛曰,不可说。”
江湖事依旧在继续着,风起云涌,云卷云舒。
有些事情,还在继续,有些事情,早就在开始时注定了命运。
轻轻道一声,本来,就是有太多的秘密。
秘密,永远也只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