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火女惊呼一声,美目之中忽的闪过一抹强烈的情绪,情绪来的又快又猛,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都不认你了,你管他做什么呢?”莫望月伸手爱怜的抚上她的脸,声音又滑又凉居然很是温柔。他刚刚杀了一个人,居然还能笑的若无其事仿佛他刚才的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一般。
转眼之间,已经死了两个人。人仿佛在这些人眼中根本不是人,而是动物。
这个少年庄主,好狠的心肠,好狠厉的手段。在场所有人忍不住为之胆寒,稍微胆小的些,顾不得自己是来吃喜酒的,忙不迭的就往门外奔去。才奔到门外这才发现一队蓝衣女子横剑将这里团团包围住,长剑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幽蓝幽蓝的光芒。
他们一奔出去,长剑便全部对准他们的要害。
这摆明着是围歼之势!许多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萧火女身子颤了又颤,慢慢的道,“我知道了。”饶是如此,身体仍然不由自主的轻颤,特别是看到公冶羊没有闭起的眼,又是一阵发抖,恐惧从眼角眉梢全部流露了出来,“可、可是,我害怕……”
莫望月瞥了一眼过去,立刻有两个九天玄女过去拖公冶羊的尸身,她们才动了一步,一柄长剑从旁边斜刺而出巧巧挡住她们两人的去路,长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不需要麻烦两位了,青衣、白衣,你们速将公冶大夫带下去,不可让人再伤他分毫!”
说话的人声音虽然不高,在寂静的大厅之中却隐约有种震慑全场的力量。从头至尾被莫望月压制的局面陡然起了些微的变动,被莫望月的气势压制住的在场所有人精神陡然一震。大浪虽然强大,细小溪流汇聚成海,照样可与其一拼。
莫望月挑眼看去。
仗剑而立的是一女子,相貌偏俊,眉宇之间清朗而正起。长剑微动,反射着强烈的光线,全身仿佛笼罩在圆润的光辉之下。
“你就是……娄默?”就是那个破坏了他所有计划的女子……一直都不曾见过她的模样,如今一看,倒是让莫望月有些兴味了。
待青衣与白衣将公冶羊还有那个司仪的尸身带下去时,娄默方才将长剑收了回来,淡淡看过去,“你就是望月庄主?”
莫望月纯挚一笑,“在下正是。”
娄默淡淡扫了一眼过去,丝毫未将莫望月放入眼里,“你是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是来闹场的?”
她的话说的直接而坦白,似惊的莫望月呆了呆,脸上露出纯挚之色,“自然不是,我是来恭贺赵阳公主大婚之喜的。”
“哦?”娄默微微挑了挑眉。
莫望月愈发欣赏面前这个女子了,鲜少有女子如此聪慧,也鲜少有女子有如此勇气,明明在知道他的手段之后还能够这般不把他当回事。他咳了声,温文而笑,“只是我对新郎的人选有些疑惑而已。”
对新郎的人选有疑惑?
许多人的脸色已经变了,难不成这个望月庄主前来居然是抢亲的?
倒是江惟这个新郎官的神色淡定的很。
“暂不提这桩婚事是皇上定下的,莫望月,你又有什么人选比我的兄弟更加合适?”懒懒散散的司马舸踱步踱到莫望月面前,上下打量着莫望月一身恰如新郎装的红衣,“莫非是你?可你年岁已经过了三十五,赵阳公主芳华不过十九,你这般做岂非有老牛吃嫩草的嫌隙?”
已经过了三十五?
不知情的人不由将目光诧异投注到莫望月身上,这明明不过是个尚未行冠的少年公子模样啊……
司马舸继续道,“虽然你现在保养的极好,可等你无权无势无钱保养时,岂不是误了公主的终身?”
莫望月定定的看着司马舸,嘴角略动,向来淡定的眸里闪过一抹约略可以看为情绪的光芒。男人与女子其实大差不差,尤其是对自己外貌注重的人来说,年龄更加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如今司马舸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年龄挑破……
纯挚的眼里掠过一道冷芒。
司马舸自然瞧的真切,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三步退到娄默身边,无辜的很,“娘子,若是我哪日无故死了,你且记住一定是望月庄主灭的口。记得替我报仇。”
娄默扫了他一眼,“望月山庄财大气粗,灭你的口更是简简单单的事情,我可替你报不了仇。”
莫望月目中的冷芒愈盛,瞪着面前一搭一唱的男女强自将怒气压了下去,淡淡的道,“自然不是我,是我的同胞兄弟,莫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