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什么?”赵冶好奇地问,就是旁边的柳问亭也竖起了耳朵。
看着张端泽那副但笑不语的模样,赵老国公心底颇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小徒儿要跟其他人跑了。
柳问亭但是眼中闪过异样,他想到那姑娘问自己的话,在看到一想丧气厌厌的张端泽眼中皆是神秘,他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那个猜想很可怕,柳老先生藏在心中,不跟同别人说。
他转头往下山下亭子里那轮椅之上的一抹绯色,心中大骇。
像,确实像极了。
是那人回来呢?
柳问亭惊骇,他的弟子可是看着那人下葬。
虽然对外宣称那人是病死的,但是当年的那场火如此之大,长安的夜空亮如白昼。
而且此人的年纪也对不上,若是那人,应该二十了才对。
可是这个小姑娘看着还未及笄,根本不像是那人。
柳问亭陷入深思,可若不是那人又会是谁?
难道只是相像而已?
柳问亭也拿不准了,他不信鬼神,此时却渴求真的有鬼神一事,京华之变死了那么多人,陨落了那么多能臣,当年那些人的后人该站出来。
午门菜市口的鲜血还未干透,还弥漫着血腥,等着沉冤昭雪的那日。
柳问亭看着轮椅上的身影更加深邃,心中的谜团越聚越多。
亭子里,宋真和越江还是争执不下。
“师姑这般言论,岂不是要对案犯的一起过往既往不咎,只看当下,若是真的这般,那些严于律己的人珍惜自己好名声的人还有何意义?不看过往,只看今时今日,没有其他的作为依据,不知道宋师姑准备如何定罪?”
越江倒是极会煽动大家的情绪,只是寥寥数语便引得不少人情感共鸣。
柳氏书院的弟子大多是都市寒门出身或是一半的官宦世家,并没有什么勋贵子弟,最是爱惜自己士子名声的羽毛,平日里言论都很注意,跟别说做下这样的荒唐之事!
而站在宋真身后的国子监此时有些紧张,张生嘀咕道,“这越江也太会蛊惑人心了吧,这般一说,原本还有些良知看不惯他嚣张的柳氏弟子都跟他同仇敌忾起来,这又是他们的底盘,要是当下真的起冲突,咱们可能要吃亏~”
陆澜柯看着那坐在轮椅之上一直淡然的身影,摇头道,“不会,看着吧。”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陈经历数朝沉淀,对国法制定更加注重公平,削减了不少勋贵的豁免。但是,法律定罪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宁可放过,不能错判冤枉。这条由大圣皇帝亲书的准则如今还挂在大理寺衙门的正堂中央!”
“这时刻告诫我们,定罪要慎之又慎!”
“最为刑讼的执行者,此刻我们拥有者令人艳羡的权利,刚才的寥寥数语若不只是对一个未结案的探讨,而真真正正的审理定罪,越江,你那些没了深思的言论足以放走一个坏人,害了一个无辜者。”
“当你初次见到那个富家子,或是了解这个案子,便将你内心的那个称倾斜。你用你的成见去受理这个案子,在最初的那一步便将那个富家子归到有罪的那一边。即使你说你不止一次的细细推敲,为他证实。可是你从一开始便带着这样的情绪,你根本就没有尽皆所能的寻找关于那富家子定罪链中的错处。这便是你最大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