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也定了。”容璟并就不想让,再厉害就是费些功夫罢了。
“我的剑一出鞘便是要见血的。”王彦之脸色冷淡,平静地说着狠话。
容璟嘴角上扬,“还请赐教。”
只是刹那间,王彦之箭步上前,拔开嵌入比武台的宝剑,直直的刺向容璟。
早有准备的容璟侧身多开,王彦之接着又是一记横扫,向他腹部刺来。动作行云流水,简洁异常直戳要害。
这次躲不开了,容璟拔剑拼了上去。
台下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宋真躲在暗处听着张师傅的解说,“姑娘不会武功,倒是可以学学如何分辨招式。”
“呃……这个不着急,张师傅您说这两人到底谁厉害些?”
张师傅皱眉,“这不太好说,原本守擂的那少年便已是时间少有的利害,这是这后面来的黄衣男子,招式狠辣出奇,两人打得胶着已是也看不出谁更厉害些。”
宋真苦恼了,要是容璟输了她不会真的招了那王彦之吧?
过去几日了,宋真还是没有弄清楚王彦之那所为的庇护到底是何意?
难道王彦之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个绝无可能。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他真的知道了,他一则可以向朝廷举报自己,二则可以置之不理。毕竟她如今这艘船不光风雨飘摇,还看不到一丝陆地。
他如此行为那就是将整个琅琊王氏放在火架上烤,这王彦之可是王慎之的亲儿子无疑,难道父子之间有深仇大恨不成?
宋真是在捉摸不清此人,只好离得更远一些。
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这人居然亲自上门要当自己的侍卫。她连暮云港的少帮主都不敢放在身边,更何况是琅琊王氏最有可能成为宗子的王彦之。
两个人体力极好,居然打了许久都难分难舍。
惊动了洞明老先生和老国公赵冶,当事人宋真真是被架在烈火上烤。
“原本以为你这孩子就是找个侍卫,怎么动静闹得这般大。”
宋真还以为赵老国公这是要责怪自己,准备先发制人道个歉,没曾想他的下一局直接是,“可惜了,错了过不少精彩的打斗。”
“原来这次是重点。”宋真小声嘀咕道。
赵冶看着场上还在打的两个儿郎,问向宋真,“这两人武功招式不是一路,各有千秋,要老夫说你选一个即可,看这架势若是两人在一起怕是天天上房揭瓦,闹得你不得安生。”
宋真原是一个都不敢收,可是如今老国公都这么说,此时的场面眼看就要越闹越大,她只有选一个快速结束这场纷争。
“那就容璟吧。”
“有眼光,老夫也觉得这半大的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赵冶当着所有的面公布的结果,虽然比赛的胜负还未决出,但是这三日的守擂大家都明白这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着实利害。
那边被叫停,执着剑的王彦之却是不服,可却被洞明还有几个他的徒弟生拉硬拽,就是不让他往前冲。
看着洞明先生那边的两个弟子将比赛场上的剑鞘合力拔起来再走,宋真暗自心惊又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走上台来的容璟,原本还风姿依旧的少年郎,外裳被割了许多小口子,有些个还见了血,那里还曾见到之前轻松应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