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当中间人,大家伙当见证人。你们把所喊的钱数存放到我这里,不足的可以拿旺铺肥庄抵押,等窦公子捕捉到采花大盗,再从我这里将钱契取走,如何?”从众人中走出一个汉子,赫然是简文斌。
众人点头应声,“只要窦昱答应,在五日之内他不能将采花大盗抓住,就必须跪下挨个喊我们爷爷,说自己蠢笨软弱无能!”
简文斌看向窦昱,得到后者的点头,便说:“好,口说无凭立字据为证!”
在酒店食客的见证下,窦昱跟几十位公子哥签订了协议。
而简文斌带着众人的赌、资进了宫,当成笑话跟皇上说。
“祝丫头竟然定给了阿煜?”皇上挑挑眉笑着说,“阿煜可不知道温柔为何物,更不会体贴人,祝丫头怕是有得苦吃。”
简文斌也摇着头:“俩人虽然有婚约,最后成不成谁都说不准。
听说国公府老太君想撮合祝姑娘和杜家五少爷。”
“就是那个出生后抓着他母亲玉佩不撒手的国公府宝贝蛋子?”皇上问道。
那杜国公府五少爷出生的时候,正是府里最盛时,风光几乎压盖住普通郡王府了。一个奶娃娃就是抓住玉佩不放,被人吹嘘成聪颖福气,这一说还说了十来年,真是蠢笨至极!
“是的,老太君想着俩人青梅竹马长大,感情深厚能够白头偕老,又是亲上加亲,不至于让祝姑娘孤零零地没有依靠。”
“呵,那老太太是觉得自家孙子哪哪都好,除了祝丫头没人配得上吧?”皇上嗤笑着,“祝彭学这辈子聪明得紧,十七岁当了探花郎,娶了国公府的嫡女,又在四十来岁凭着自己的本事坐到了从二品外派官。
可他却是个绝户,家里如此多的财物成为独女的催命符,啧啧,可惜可惜呐!”
简文斌笑着不说话。
皇上想了会又道,“那采花大盗确实可恶,十多年前宫廷里也被他祸乱了,如今又卷土重来,他这是觉得天下没有能人了?
再让他如此蹦跶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去,在赏金榜上写,谁抓到了采花大盗,那就直接入锦衣卫。”
简文斌连忙跪地接旨,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若是,若是窦昱那小子办成了呢?”
前丞相窦安国可曾经是太上皇时期的文武状元,其才华横溢功夫高深,几乎算是太上皇半个臂膀,最受今上的忌惮。
窦安国好不容易回乡丁忧。今上便利索地卸了他的权势,提拔了好一批心腹上来。
皇上笑得意味深长,“窦家一向忠心耿耿,窦家儿郎又都是文武全才资质上乘之人。朕又不是迂腐之人、心胸狭窄之辈。
只要这窦昱有能力,肯为百姓谋福,对朕忠心,给他个光明前程又何妨?”
简文斌颇为动容地跪下,俯首行了个大礼,“圣上英明!”
“行了,你怎么也学起酸话来了?朕只是给了他机会,但能不能抓住还两说呢。”皇上好笑地随手拿了个东西扔过去。
简文斌伸手接过,“臣先替窦昱谢陛下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