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艺眸子在恶名在外的简家老二简伟迪身上顿了下,一个疯狂的念头由心中涌出来。
她靠在母亲怀里,淡淡地说:“父亲一直教导我要遵纪守法,不管是不是家里人,都不能纵容。
婶子虽然是失手推倒我,但是她手里的力道可一点都没收住,否则我脑袋后也不能磕成这样。
公AN同志们是能够通过痕迹推测出来的。
我完全可以怀疑,婶子不满我这个儿媳妇,想要换一个,又不愿意家里背负忘恩负义的名声,才下了狠手!
婶子一时想左了没关系,去局子里深刻反省段时间,总比没受到惩罚,便有恃无恐,到了下次真杀了人怎么办?”
说着她又喊了声四哥。
“你到底想怎么样?”简父忍不住咬着牙问道。
“大夫都说我没救了,是我命大硬生生挺了过来。所以,我要三百块的医药费、营养费和惊吓费不多吧?”
“你怎么不去抢!”躲在简父身后破了相的简母心痛地嗷嚎声。
“我是无所谓,四哥!”
“佳艺,你也知道,我们家里也就刚子是工人,还刚刚转正,其余的都在地里刨食,一年到头累得不轻,却没几个钱。
刚子那些工资,也在给你置办彩礼的时候全花没了,别说三百了,就是三十家里也拿不出来呀!”简父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过你放心,家里的鸡都给你补身体,刚子的工资你拿一半,怎么样?”
旁边的村长和村支书也跟着劝,祝支书,小祝以后要在刚子家生活,两家闹得太僵不好。不如各退一步?
凯旋说得很诚恳。他们家条件大家有目共睹,真得很一般,能拿出这么体面的彩礼,可见他们真想结你们这门亲事。”
祝佳艺有些气笑了,“村长叔、支书叔,你们知道简伟刚为什么丢下我吗?”
“为什么?”众人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领导的女儿生病了,呵,我真不知道人家姑娘生病,有自己的爸妈照顾,关他一个新郎官什么事?
若不是我听到,还真以为他的爹妈没了去奔丧呢!”
“祝佳艺,你别太过分!”简父简母被气得不轻,连村长和村支书也满脸不悦。
“我妹子过分什么了?”老大祝自立冷声道,“她命都差点没了,也没见你们掉两滴猫尿,怎么说你们一句,就成了我妹子天大的不是了?
原来简家庄都是只许官家点火不许百姓点灯呐?”
村长和村支书脸挂不住了,直接说道:“行行行,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是断不了你们的家务事。
你们自己掰扯清楚,但是,凯旋,咱们简家庄风气一向不错,可不能在你这里给断了。否则,不用我们说什么,你们也难在村子里呆着了。”
说完他们便跟祝父打了招呼,急匆匆地离开了。
“五百块,”祝佳艺冷着脸说,“我们家不缺这点钱,只想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