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嫁给他,娘不得天天担惊受怕吗?”
生怕自家女婿被人扭送到局子里,然后闺女命苦地守活寡。
祝父也不大赞同地说:“闺女,婚姻可是女人一辈子的事情。
你如果对简家有气,咱就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但爹绝对不允许你为了赌口气,将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
先不说简伟迪这人是不是如同传闻中恶劣,仅仅简家夫妻俩偏心程度和今儿个厚颜无耻欺辱祝佳艺,就几乎注定闺女嫁进来不会多幸福。
“简伟刚是人模狗样,但是咱们三钱乡大着呢,还找不到几个比他好、有本事的后生?闺女,还没结婚呢,简家人就这么种态度,等你嫁到他们家里,又得多受气?
爹娘和你兄嫂不在跟前,谁给你撑腰?”
几个哥哥也是满脸地不赞同。
祝佳艺挽着祝母的胳膊,笑着说:“爹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又不傻,犯不着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搭进去。
这简伟迪长得不错,特别有男人味。
我如果嫁给他,绝对不会受气的。手随便一指,他不得帮媳妇出气儿?
再说,我今天跟你们回家,咱们家名声臭了,还如了简家的意,凭什么呀?我不将他们家搅得天翻地覆,哪里对得起今天受得委屈?”
祝家人向来对她宠溺的没有任何底线。
他们见她脸上没有勉强,反而有着跃跃勇试,便再三确认后,也就无奈地应下来。
“你住在哪个屋里?”祝佳艺看向简伟迪,问道。
原主是被简伟刚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却还端着女孩子的矜持,并没有来过简家一次。
简伟迪用下巴点了点靠近杂物间的东屋。
虽说在古代东厢房规格比西厢房好,可是在北方,东屋夏季西晒冬季风吹,并不适合人们居住,多为杂物间。普通老百姓没这么多讲究,却也能在父母心中分出个疏远来。
更何况简家正房和西屋都铺设了砖瓦,东屋却仍旧是稻草房,向村里人表示自家条件普通。
祝佳艺的嫁妆丰厚,祝父祝母非但没有留下彩礼,还将给她攒了十多年的钱和好东西一起送来。祝家四个兄弟更是各个塞给妹子厚厚的信封,里面有二百块和各种票据!
如今东西都放在了西边靠近正屋的那间里,她直接说道:“哥哥,帮我把简伟刚的东西都扔到东屋去,把你们妹婿的东西搬过来!”
几个汉子应声,利索地将两个屋子倒腾个。
简父简母都拦不住,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锁好门,祝佳艺才跟简伟迪说:“婚礼咱们就不办了,省得让亲朋好友花两份钱,但是证得领了,婚姻才算是在组织面前过了明路!”
简伟迪点点头,耸肩道:“只要你愿意,我是没有意见,全程配合。”
祝父瞪着眼盯了简伟迪半晌,闷声说:“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我不管你以前多混账,但是从今往后,你若是有一点对不起我闺女的,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找你算账!”
简伟迪蓦然态度端正地冲祝父和祝母鞠躬,郑重地说道:“爹,娘,我现在说得再好,也只哄你们一时开心,并不能让你们踏实地将祝佳艺同志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