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伟迪早早就起来给媳妇烧水洗漱。
没有电子产品的荼毒,祝佳艺早睡早起习惯养得极好,这会儿嗅着乡下清新独有的泥土气息,浑身舒坦精神颇好。
她仍旧不敢大意地喝了一滴泉水调理身体。
空间里的泉水用一点少一点,可是东西不用放着也没有什么价值,再者她经历的位面很多,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机缘,毕竟她都多赚了一条命呢。
她头上的伤口挺严重的,原主都因为此而挂了,流了这么多血,如果她不舍本好好保养,恐怕都活不过四五十岁。
天还黑沉着,但是村子里的狗吠声已经接连成片,大家伙都开始做饭,收拾准备去交公粮。
方宁宁占着灶台,慢悠悠地往锅里添水,将窝窝头给蒸上。
简母边穿着衣服,边跟简父嘟囔着:
“老三单位忙得很,人瘦了一圈!
昨儿个我去看他,就瞧见他一会跑这边要单子,一会儿去那边核啥准。他忙得脚不离地,我们娘俩都没说上几句话。
虽然食堂里伙食不错,但哪里有家里人做得好?
我得给他包点饺子,待会一起捎带过去,给他好好补补!”
简父点点头,“再煮几个鸡蛋,家里的鸡都是孩子们捡蚯蚓喂的,比城里卖得鸡蛋个大颜色正。”
简母应声,恨恨地说:“老二真是向咱讨债的!
你说我养那几只鸡容易吗?
结果他一只都不知道给我们留下,全部给那小贱蹄子吃了!
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溺死他!”
“行了,人都长这么大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小心隔墙有耳,如果被他听了去,你以为能用养育之恩拿捏他?”简父也阴冷着脸说。
“我气不过呀,那些东西说没就没了!”简母磨着牙恨到不行,“你说会不会是老二他们给拿走的?”
“不可能,”简父摇摇头,“进出村子的路都有人看着,他们去镇上领证,到了午后才回来。就祝佳艺那风一吹就飞起来的身子,能悄无声息地将这些东西转移吗?
他们又能放在哪里?”
简母捂着胸口忍不住又心疼了会儿,然后小声地问:“孩子他爷,你说咱们的老二日子过得咋样了?
我们,我们能悄悄认回他不?
让他拉拔下家里的老大和老三。
那户人家有钱还有人脉,稍微从手指缝里露点,都够咱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都二十多年,他的公子哥的身份已经跑不掉了不是吗?”
怕简父不同意,简母继续说道:“他是咱们亲生的孩子,凭什么他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让咱们吃糠咽菜?他现在明明有能力拉拔咱们的!
老三多聪明有能力的孩子,还不是被咱们耽搁了?
他去哪里都能做得好,如果他能去京都,还有了机会,铁定有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