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了后续?”
“是,”简伟迪嗤笑声,“交完公粮后,咱们不就被扫地出门了吗?
村长家的婶子第二天就堵上我娘,伸手要她归还。
我娘和嫂子哪里会认?非得说谁借的,就让她寻谁去要。
婶子是那么容易被糊弄打发走的人吗?
再说我老丈人是咱们大祝村的村支书,村长婶子肯定不会上门讨要的。
而且我的情况,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借了粮食,肯定大部分入了他们的肚子里。
所以村长婶子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爹和我娘不还的话,她就去粮站找老三,问问他怎么摊上对老赖。
我爹娘怕丢了老三的人,就认了呗,归还了村长婶子三十斤的细面!”
“村长婶子也是够坏的,我明明只借了二十五斤,”祝佳艺忍不住幸灾乐祸笑着说。“不过,细粮都是经过我的手,你娘和嫂子还真不知道多少数量。”
吃过饭后,简伟迪见大家各忙各的事,便蹭到祝佳艺跟前,不自在地给她塞了个盒子,“我托人从省城带来的,是新款。”
祝佳艺打开锦盒,里面竟是放着一块银色的梅花表,秀气漂亮的表带、简约带着日期的表盘。她抿着唇笑着伸出手腕,“给我带上。”
简伟迪肃着脸,拿起手表仔细地给她戴上,指尖从她滑嫩白皙的手腕上划过,那股酥麻像是过电般。他不舍得松开,暗哑着嗓子道:“我,我从今儿个开始就没什么事了,在家里陪你等通知书。”
祝佳艺面颊带着红晕,眼梢也染着粉意,像是初春绽放至盛的桃花,带着无尽艳丽与媚意。
这晚,俩人都仔细地洗漱干净,如同往常平躺在床上,中间隔了两拳的距离。
女子的馨香在闷热的屋子里越加清幽,简伟迪一咬牙翻身将人揽入怀里,“媳妇儿,我去简家庄的时候碰到老三了。”
他试探地开口说,“老三,他还问起了你。”
祝佳艺鼻息下全是男人霸道炽热的味道,烘烤得她脑袋晕乎乎地,心脏更是跳得极快,似是要从胸腔给跃出来,哪里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得到女人的回答,简伟迪颇为不满,酸溜溜地继续道:“老三让我给他带话,说当初不辞而别,并不是要给你难堪,而是真有急事,偏偏你没等他。”
祝佳艺眨巴眨巴眼睛,见男人微恼的脸,略微一想便明白过来。
她低低地叫出来,“啊,他真这么说吗?”
不等她继续作妖,下巴便被简伟迪给捏住。
他眯着眼睛危险地问道:“祝佳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趁咱俩还没做真夫妻前,你好好想想到底要同谁白首偕老?”
祝佳艺心里也有些恼了,他们好歹相处了快一个月了,难道他就对她没有一点信心吗?还是质疑她眼光?
她微垂着眼睑,躲开他灼烫的气息,抿着唇小声地说:“我,我发现跟你,好像还是不能勉强……”
刚说出来,简伟迪就恨恨地贴上来,将她说得恼人的话全部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