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这种人怎么配当人爹?
昨天我们还听他工友说,他是为了给儿子赚取学费才摔断腿。
呵呵,人家状元郎的奖金有多少,就是四年的生活费都出来了,用得着他巴巴干这掉脑袋的活?”同屋的陪床家属纷纷唾弃着。
赶来的工友也愤愤道:“我看你八成是故意的!
天天将给儿子赚学费的话当成经来念,却从来不提一句儿子是谁。
呵,干活的时候也不见你多积极,每天恍恍惚惚,出事是早晚的事!”
“肯定是这样的,昨天我明明都提醒他那地方的土有些松,让他往边上站站。
他偏偏还故意踩踩,生怕自己不出事是吧?”
人都是这样的,一旦有了怀疑,便将各种事情放大。
简父跟简伟业被众怒给吓到了,面色铁青想说的话都被淹没掉。
“我身边这位是咱们平水镇的镇长!”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推推眼眶,大声说道:“为了咱们镇的教育事业,镇长没少操心。
好不容易有几个读全国重点大学的孩子,怎么能被愚人给耽搁了?
老简同志舍得自家孩子被埋没才华,群众不愿意,镇长不愿意,组织更不愿意!”
另一个女同志举着脖子挂的相机咔嚓咔嚓连着拍了好多张,气愤地说道:“我知道你,状元郎的父亲,重阳报刊登某一期的头版!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怎么有脸给自己宣扬成慈父?
我要向大家揭露你的真实面目,还状元郎清白。”
祝佳艺赶忙探出头来说道:“这位记者同志,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公爹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我丈夫的亲爹,有着生育之恩。
还希望记者同志不要将此事报道出去!
当然了,若是哪天公爹说我丈夫不孝顺,还希望在场的大家能说句公道话。
实在是,长辈不慈,见不得儿孙好……”
众人纷纷应声。
“简伟迪同志、祝佳艺同志,你们放心,我会将事情如实记录下来。
哪天老简同志拿不孝做文章,那么我就将今日的事情给登报为你们澄清!
孝顺方式有很多种,哪能毁人前程,这不是父子,分明就是仇人吧?”
女记者点点头正义感爆棚地说道。
“简伟迪同志、祝佳艺同志,你们家的困难我们会多加注意,”镇长肃声道,“组织会给予你们最大的帮助!
但是你们一定不要放弃学业。
现在正是国家需要人才的时候,你们成绩好能够考入京都的好大学,等大学毕业也一定能比其他人有更多能力报效祖国。
不论有多困难,都不该轻言放弃!”
简伟迪和祝佳艺互视一眼,重重地点头应声。